“秦夫人……”
高空中的戰神羽,心裏突突直跳,即便知道秦飛說的是現在偽裝的特殊身份,想到過去幾天睡在他身側的安然,難免有些男女之間的悸動。
起初以為,秦王殿下食色成性,經過幾次之後,發現他躺床上比誰都老實,不亂動,更不會亂摸。
這還要歸結於在巴爾喀什養成的習慣。
那會兒睡棚戶大通鋪,十幾個人豬仔一樣睡一排,根本動彈不得。所以秦飛睡覺,睡著的時候是什麼樣,醒過來的時候,也是什麼樣。
——
“可是……”戰神羽並不確定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帶大家突圍。
秦飛戲謔的聲音立即傳來:“這七個人都是高階神王,甚至有神皇——打是打不過,但,我能嚇得住。”
“哎?”羽妹子不明所以,“嚇?”
七名身份神秘的藍衣人,堪稱是神君密境的絕巔強者,又不是嚇大的。
秦飛知道她不理解,解釋道:“你看這七個人慢慢包圍過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圍殺距離——這麼近的攻擊我,就不怕被我拖一個墊背?”
“而且抱著必殺之心的話,為什麼要廢話?”
反派死於廢話多這種劇情,想想也就好了。
“他們想逼我。”秦飛和羽傳音交流,正麵對上了為首的藍衣人,“我也能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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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不擅謀略,但眼光毒辣。羽既然看出他們有驅趕之意,那麼在其他方向,一定會有其他後手布置。
想要跳出這個圈套,除了避開對方的布置突圍,就是現在把對手嚇住!
“我們既然蒙著臉,身份自然有些不方便。”藍衣老者哼笑,“秦公子刀法絕倫,今天,就由老夫領教領教!”
那人的目光落在秦飛手中的陌刀破陣上,透著點點凝重,自己手裏光芒一閃,也擎出一柄刃身修長的破風刀。
通體閃爍著雪白的光芒,一看便是不凡的寶物。
秦飛注意到,在對方取刀之時,其餘六人隻是保持了封鎖位置,並沒有擎出兵器,身體靈力也沒有明顯的波動。
隻是擺足了架勢,隔著數百米,一副隨時要進攻的模樣。
果然!
換成秦飛,假如真要取一行人的性命,根本沒有二話,直接斬人首級,或者賞一把本源火焰燒成灰燼。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
眼前的種種跡象,都說明這七人的出現,是來自某個高級組織的試探。用一個死局,來逼迫秦飛亮出底牌。
無論是秦飛的終極戰力,還是他身後可能存在的“師父”,隻要能試探出一二,便算完成了任務。至於後續,那就複雜了。
什麼挑撥離間,美人計之類的,都隻能算常規手段——比如把秦飛打個半死,他師父還沒現身,就抓了他的夫人,然後安排另外一個美人相救。
再布置一個救夫人,結果和同門的成傑、子舟反目的誤會,想想都刺激。
最開始的陣法攻擊如果命中,不見得會給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勢。但造成的空間亂流會在第一時間將沒有防備的人分散!
隻要拆散,就有無窮的後續計劃。
……
然而這一切,都被秦飛提前看穿!
秦飛堅定了內心的想法,眼見得那人想要進招,卻忽然淡笑一聲,把陌刀破陣收回了虛界:“擺出那麼大的陣仗,就為了和我討教刀法?”
藍衣首領心裏抽搐:老夫才沒有跟你這黃毛小子討教!
而秦飛這一番話,讓他如何應答?
“秦公子莫非,不敢應戰?”藍衣首領強調怪異,壓著心頭的憤怒。
激將法對於大部分小年輕都有用,偏偏不巧,年輕的秦飛臉皮厚如城牆,任你如何挑釁,我都會按自己的方式行動。
“我剛剛被打了一炮,狀態很差。”秦飛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同時飄身而退,立在了追風號的艦首,“不想打,打不過,你們請回吧。”
“……”藍衣首領眼皮跳了跳,真是要被他氣炸了,“好男兒當迎難而上,豈有畏而不戰之理!你既然身出名門,理應向天下人證明你的實力,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乍一聽,還以為是宗門長輩在訓導小輩,誰也不會想到,這是生死之間,對手的對話。
藍衣首領這麼一說,部分清離派弟子真會覺得秦飛有些慫。許心靜靜的盯著秦飛的背影,看似單純的眼眸,透著深邃的目光,她急切的想要看透這個謎一樣的男子。
“謎一樣的男子”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很是驕狂的道,“打贏你們又沒有好處,再說了,我自幼習武,又不是為了爭個天下第一。你們愛服就服,不服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