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水瘋狂的拍打和狂風的肆虐下,皮艇雖然能在前期快速前進一陣子,但是隨著戰士們逐漸力竭,和海水瘋狂往嘴鼻眼裏灌,給戰士們造成了極大的困難,甚至連呼吸都成了非常難的事。
還好大家都是會水的精兵,即使在風浪如此大的地方,也能背過臉快速呼吸一口。
但這樣終歸隻能緩解一時,逐漸缺氧加上風浪模糊了眼睛,眾人的也越發吃力,孟良見到這樣不行,咬緊牙關的嘴也鬆開,大聲鼓勵,“快,我已經能聽到漁民的呼救聲了,我們離他們很近了,都在加把力,救出漁民,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誌願兵老王也鼓舞道:“幹完今這趟任務,艇長肯定會給咱們放假的,不定還能要到公費去請咱們喝酒,甚至還能申請到團內嘉獎。大家都在使點勁,馬上就救到人了。”
戰士們的視線,早都被雨水模糊了,根本分不清方向,隻知道一味的使勁、堅持,不過盲目的堅持,隻能越來越累,現在聽到孟參謀和誌願兵老王的話,勁突然又都足了起來,皮挺又猛的往前竄出一截。
經過十幾分鍾的努力,大家身上都已經耗幹了力氣,這比全副武裝越野五公裏還要累人,還好剩下的就是順流了,能稍微輕鬆一點點,孟良讓左麵戰士使勁遊,調轉方向後,就往漁船劃去。
此時漁船上的六個漁民,眼神已經漸漸絕望,他們這次出海打漁,本來收獲頗豐,但誰想到突然遭遇暴風雨,漁船被暴風吹到暗礁上,舵軸直接被打裂,船艙還進了水。
漁船無法動彈,隻能任由暴風雨的肆虐,加上船艙漏水嚴重,他們已經意識到,這次可能要死在海上了。
這麼大風浪,沒人會來救自己的,即使自己用電台發出了求救信號,但也是希望渺茫,這麼大的暴風雨,就算是軍隊,也不敢進來吧。
一個老船員看向船長,語氣顯得很無力,“船長,酒給我喝上一點吧,我不想後麵遭遇太多的痛苦。”
船長身邊的酒早都不知道飄到哪去了,不然他早都喝了,“沒有了,啥都沒有了。老爺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啊,我們從來沒做過壞事啊。”
就在此時,漁船發出沉悶的聲音,不過大家也都沒在意,或許是船要沉了吧,這裏應該就是我們的葬生之地了吧。
孟良此時手臂耷拉著,無力的垂了下去,剛才因為皮艇順流而下的速度太快,排頭兵把握不住方向,眼看就要撞向漁船,孟良在排頭兵後麵,立刻伸出手替他擋了下,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孟良的胳膊撞斷了。
皮艇撞到漁船到無所謂,但是排頭兵如果撞到漁船,那肯定完蛋,因為風浪太大,排頭兵身上的繩子是栓到皮艇上的,想跑都跑不了。
排頭兵本來已經絕望,但是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頂在了自己前麵,護住了自己一命。轉頭一看,居然是素不相識的孟參謀。
誌願兵老王見到孟良為了救排頭兵受傷,連忙問道:“孟參謀,你還好吧。”
孟良搖搖頭,“沒事,手臂斷了,算不得大傷。你們快救人,暴風雨越來越大了,不能在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