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後窗外,小虎叫著追了好一段路,隨著車速越來越快,終於看不見了,但還能聽到小虎汪汪的叫聲,十分的急切。
蕭鶴和武暮上次進山時道路泥濘,整整顛簸了一天。這次下山的道路卻十分的平坦,而且出發前已經問清了路徑,所以車速很快,下午四點多鍾時,已經回到了武暮所在城市的市郊。
車速漸慢,又停在了那個路邊。
再次進到土地廟中,武暮不禁有些失望。
聽薛廣通說,今天早上牛三和馬五突然說有緊急軍務,已經回去了地府。
臨走時把那兩顆火龍珠留了下來,說什麼無功不受祿,讓蕭鶴先把這火龍珠收回去,等他們辦完了軍務,回來再幫蕭鶴料理那隻妖物。
武暮聽完不由得心中冷笑,打定主意,等自己回到了地府,一定好好收拾牛馬二人。
蕭鶴本來還擔心此事會鬧得難以收拾,見牛馬二人臨陣脫逃,雖然心中也有些鄙視,但還是鬆了口氣。
見薛廣通似乎對那兩顆火龍珠十分喜愛,便隨手送給了他,把個頭發花白的土地公公樂的眉開眼笑半天合不攏嘴。
昏黃的路燈,熟悉的街道,望著自家窗戶中透出的柔和燈光,武暮心中覺得十分的溫暖,雖然隻是離開了十天,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蕭兄,天不早了,你還是先在我家住上一晚,明天回去也不遲。”
蕭鶴猶豫了一下,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堅定,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不了武兄,我還要回族中辦一件事情,改天我再來看你。”
武暮辭別了蕭鶴,穿過街道來到自家門前,心中竟有些激動,呼了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薛廣通送走了蕭鶴與武暮,忙回到屋中,把那對火龍珠拿到麵前仔細的觀賞,越看越是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
一直看到了大半夜,正要把火龍珠放回盒子中,忽然背後傳出了一個孩童清脆的聲音。
“咦?這是火龍珠嗎?給我看看。”
薛廣通嚇得一哆嗦,火龍珠險些掉到地上,不禁大怒轉過了身。
隻見眼前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這小孩眉清目秀長得十分可愛,可是一頭毛茸茸的頭發卻是雪白色,皮膚也是白的異常,仔細看一看,竟然連眉毛都是白的,隻有嘴唇泛著淡淡的粉紅色。
這小孩似乎十分的怕冷,現在剛是初秋,他卻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毛毛的衣領也是雪白色,在配上白色的牛仔褲和運動鞋,整個人如同是一團雪白的棉花。
薛廣通本來十分憤怒,可是見眼前是個小孩,不禁一愣,又見這小孩長相十分可愛,正眨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要詢問小孩的來曆,忽然門口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我們大人要看火龍珠,你沒聽見嗎。”
薛廣通聽到這冰冷的聲音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忙抬頭向門口望去。
隻見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六個人,這六人都是一身漆黑色的運動服,前麵三個後麵三個,筆直的站在門口。
說話的是為首的那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人,這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紫發略有些長,薛廣通看不清他的麵貌,但是一雙紫色的眼眸在陰影中發出攝人的光芒,薛廣通與他目光相接心髒猛地一陣跳動,雙手一顫火龍珠向地上落去。
他剛叫了聲不好,卻見那對火龍珠被一雙小手穩穩的接住,這才籲了口氣。
“小、小朋友你可拿穩了!這火龍珠可是很貴重的!”
小男孩把珠子舉到麵前看了一陣,似乎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遞還給了薛廣通。
薛廣通小心的接過,趕忙重新放回了盒子中,一邊將盒子鎖進抽屜,一邊偷眼觀瞧著門口的黑衣人。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這土地廟有什麼事嗎?”
六個人黑衣人卻是一聲不吭,依然筆直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小男孩在屋中左翻翻右看看,似乎對這土地廟十分的好奇。
薛廣通有心阻止,可是又看了眼門口的六位煞神,便隻是咽了口唾沫沒敢吭聲。
小男孩在屋中轉了一圈,似乎有些失望。
“子夜,武暮好像是住在附近吧?”
為首的黑人聞言微微躬身。
“啟稟大人,武伯長確實住在附近,不過末將不知他詳細的住處。”
小男孩聞言回頭看了看薛廣通。
“那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