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中的眾人雖然都是見多識廣,卻也從來沒見過有人吃椅子,不禁覺得又是好笑又有些好奇。
牛波忽然向二虎喝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地府在此議事你插什麼嘴!?”
武暮剛要上前解釋,二虎又已經開了口。
“虎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二名虎!天下人管天下事!就是天王老子不講理虎爺也敢管!”
馬浪見牛波大怒似乎是要出手,連忙伸手將他拉住,正在尋思如何向龍衫求情,呂子夜又開了口。
“看在一王二帥的麵上,磕頭行禮就免了…”
牛三馬五聞言一喜,剛要謝恩,呂子夜又接著道:“你們吃椅子吧。”
牛三馬五聞言,登時心中一涼,愣了片刻後,苦著兩張臉望向牛波和馬浪。
牛波見狀怒吼道:“看什麼看!?讓你們吃你們就吃!兩個丟人的玩意兒!”
牛三馬五連聲稱是,可是在屋中環顧了一圈,二人卻是愣在了當地。
因為屋中的八把椅子上全都坐滿了人,竟然沒空椅子可吃。
龍衫呂子夜身份高貴,絕懶得給二人“讓座”,牛波馬浪心中有氣,也不想讓出座位,銀甲兵士和綠衣射手不願得罪牛波馬浪都是安坐不動。
眾人沉默了片刻,那對女無常忽然起身讓出了座位,媚笑著走到了一旁。
牛波見狀,臉上青氣一閃,對牛三馬五喝道:“你們兩個混賬!還不謝謝範憂謝仇兩位總捕頭!”
牛三馬五聞言,苦著臉謝過了二女,又盯著兩把檀木椅子吞了吞口水,似是不知如何下嘴。
右側的銀甲兵士和綠衣射手站起身來,將座位讓給了謝仇和範憂。
白無常謝仇輕輕的坐在椅上,對著綠衣射手嬌滴滴的道:“還是雲天哥哥懂得疼人,小妹感激不盡。”
黑無常範憂也坐下身來,向銀甲兵士浪聲浪氣地道:“謝謝金桑哥哥,要不小妹往旁邊挪挪,咱倆坐一張椅子如何?”
她二人搔首弄姿嫵媚非常,說起話來也是語聲嬌柔動人心魄,眾人都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二虎更是早已看的兩眼發直,咽了口唾沫,終於想起還有正事要做,忙抬腿大步走到了牛三馬五近前,拱手道:“牛將軍,馬將軍,這椅子上滿是灰塵,小弟給您二位擦擦。”
說著話,呸!呸!兩聲,兩口黃綠色的濃痰吐到了椅子上。
二虎吐完了痰又向牛馬二人咧嘴一笑,扯起袖子用力地將濃痰擦抹幹淨,緊接著又是兩口濃痰吐出。
五分鍾後,兩把檀木椅子已經是光可鑒人。
二虎擦了擦額頭上勤勞的汗水,盯著椅子又看了幾眼似乎十分滿意,扭頭對牛馬二人道:“好了!二位請吧!”
牛三馬五的兩張長臉早已是一片慘綠,但是事已至此也隻好認命。
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牛三馬五捂著肚子,嘴角粘著木屑,搖搖晃晃地從屋中走了出來,武暮和二虎微笑著走在二人身後。
牛馬二人回頭狠狠地瞪了二虎一眼,互相攙扶著出了院門。
二虎見武暮關好了房門,便拉著他走到院子當中,神采飛揚的聊著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