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夜聞言竟無絲毫猶豫,點了點頭道:“可以。”
天庭眾人聞言都麵露喜色,但是呂子夜接著又道:“那我地府也想保舉一十三人,直接進入密藏,李統領可有異議?”
他此言一出,李天南尚未回答,之前那位陶統領忽然啪的一聲,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上,冷哼了一聲道:“哼!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天界相比?李統領問你是給你麵子!你還當真了!”
秦武聞言火往上撞,當下便要掀桌子,卻被兄長秦文一把拉住。
秦文止住了秦武,站起身來向李天南拱手道:“李統領,不知這位陶統領所言是否屬實?若是屬實,那你我雙方也沒什麼可談的了,這宴席散了便是。等那密藏開啟時,咱們各憑本事進入,也別管什麼勞什子的六七之數了。
若不屬實…
那在下想問問陶統領,你可知口出狂言的後果!?
我們呂將軍是四殿呂王的血親!你侮辱呂將軍便是侮辱我們地府十王!你想挑起兩界的大戰不成!?”
那陶奮聞言臉色一變,怒道:”你!你、你…”可是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天南瞪了陶奮一眼,向地府眾人拱手道:“諸位將軍息怒,李某絕無此意,天庭與地府向來相處和睦,從不曾有什麼嫌隙,李某治下不嚴,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將軍海涵。”
他說完了話,扭頭對陶奮厲聲道:“陶統領!地府諸君何等尊貴!你怎可出言不遜!?我素聞你貪戀杯中之物,如今看來果真不假!還不向眾位將軍賠罪!”
陶奮聞言整張臉憋得通紅,但是不敢違抗軍令,刷的一下站起身來,恨恨的道:“陶某!…陶某酒後無狀這才口出狂言,得罪了諸位將軍,還請恕罪!”說完話也不等秦文回答,徑自重重的坐回了椅中。
秦文微微一笑,拱手道:“原來如此,是在下誤會了陶統領,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在下奉勸一句,這喝酒還需量力而行,不然醜態百出事小,喝壞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還望陶統領多多保重才是。
秦文說完,又微笑著向李天南點了點頭,也坐回了椅中。
陶奮直氣的臉色發白,額上的青筋蹦的老高,可是又不敢發作,便隻是狠狠的盯著秦文,呼呼的喘氣。
李天南見事情平息,又轉頭對呂子夜道:“呂將軍,李某絕非有意相欺,隻是那十三位劍修確是一體同心,若分開來比試,一人稍有損傷,陣法威力便會大減。
那密藏之中凶險無比,咱們平白失了這助力,豈不可惜?
而且,若你我雙方因此造成了嫌隙,導致進入密藏後不能精誠合作,錯失了其中的寶物,豈不是得不償失?”
呂子夜聞言,斜眼掃了天界眾人一眼,冷聲道:“既然如此,讓他們進去便是。”
秦文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可是既然呂將軍話已出口,他也不便多說什麼。
天庭眾人聞言,心中都是大喜,李天南更是連連向呂子夜施禮致謝。
呂子夜還了禮,又道:“李統領不必客氣,不知在座的眾位統領,可曾練有什麼陣法?”
李天南聞言微微一愣,不解的道:“這倒沒有,不知呂將軍何意?”
呂子夜一雙紫眸寒光大盛,冷聲道:“既然諸位統領沒練陣法,不妨分開來比試比試,孰強孰弱自見分曉。”
李天南聞言一呆,心中猶豫不決,他本意是通過談判,確定進入密藏的人選,隻要天庭這邊能占優勢就好。沒想到這呂子夜如此好戰,竟要通過比武決定人選。
他知道近年來地府與忘川之間,連年征戰,已出現了許多如黑虎軍這樣的精銳,而天庭這邊雖然實力上占優,但已數百年沒有大規模的戰事,於戰陣搏殺上不免生疏。雖然真打起來己方不一定會輸,可是卻也不想做這無謂之爭。
李天南正皺著眉頭思索,該如何做出讓步,讓談判得以繼續,他身旁的虎賁營統領江河開了口。
“嘿嘿!李兄!八年前你我二人隻帶了三千精兵,便橫掃了天魔島!怕過誰來!?怎麼幾年沒見,你變得如此瞻前顧後!?呂將軍既然要以武會友,咱們接下就是!何必客氣!”
李天南聞言心中一震,是啊,自己以前憑著一把飛劍縱橫仙界!從沒有怕過誰!怎麼這官兒越做越大,膽子卻越來越小了?
他想到此處,朝著江河露出一個微笑,回頭對呂子夜道:“好!咱們便來打個擂台!隻有勝者,才有資格進入密藏!”
呂子夜聞言也露出了微笑,向李天南伸出手道:“一言為定!”
李天南剛要伸手擊掌,忽然殿中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你它媽罵誰呐!?你個癟犢子是不是欠削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