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暮聞言忙躬身向趙雍行禮,卻被趙雍伸手扶住了
趙雍扶住了武暮,扭頭對走過來的虎賁營統領江河道:“小江!你不是愛打架嗎?有機會一定要和這武暮打一架!這年輕人很有些門道!”
江河因為和李天南聊得起勁,所以並未看清兩人動手的經過,他聽聞此言不禁好奇,便湊上前來,將武暮好好打量了一遍,開口道:“好啊!反正要打擂台,到時候一定和這小子玩玩!”
一旁的秦文微笑道:“兩位統領說笑了,武暮隻是區區的百夫長,怎配和統領們過招。”
此言一出,不僅江河大吃一驚,李天南等人也都麵露詫異之色。
陶奮忽然冷哼了一聲道:“小小的百夫長也配與我等說話!?還不退了下去!”
眾人聞言都是眉頭一皺,趙雍有些不悅地道:“陶兄何出此言?俗話說莫欺少年窮,這武暮確有真實本領,怎可因他官職低微,便予以輕看?”
陶奮聞言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出言反駁。
趙雍見陶奮不再言語,便對著身旁的黃衫兵士揮手道:“你們退下吧。”
那兵士聞言楞了一下道:“統領,我們有位弟兄被他打傷了,就這麼算了嗎?”說著話抬手指了指二虎。
二虎忽然大步走了過來,對那名兵士道:“不用算了!你想咋地盡管來!虎爺隨時奉陪!”
趙雍一皺眉,對那名兵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兵士道:“都是這粗野漢子找茬!屬下們正在聊天吃酒,這漢子忽然扔過來一隻酒壺,還非說我們罵他了!後來林隊長氣不過,便於他…便被他偷襲打昏了。”
二虎聞言大怒,吼道:“偷襲!?我偷你媽的襲!你個癟犢子玩意兒!”
說著話便要衝過去動手,武暮連忙將他拉住,勸他不可造次。
趙雍白了二虎一眼,剛要繼續詢問下屬,二虎又扯著嗓子對那名兵士喊道:“哎!你個癟犢子!你們剛才說人間修士都是可憐蟲!連給你們提鞋都不配!你敢說沒有這話嗎!?你個癟犢子!”
他此言一出,殿中漸漸安靜了下來,此前眾人以為他們是吃多了酒,這才起了衝突,此時聽二虎說起糾紛的起因,不禁都覺得事情不妙。
坐在大殿門邊的人間修士們,更是臉現怒色齊齊的望著這邊。
趙雍聞言也是一皺眉,提高了聲音問道:“可有此事?你們當真說過這話嗎!?”
那名兵士支吾著還沒回答,陶奮又冷笑著開了口。
“嘿嘿!都說龍驤軍的趙統領愛兵如子,怎麼出了事卻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可發一笑!”
江河聞言濃眉一豎,冷聲道:“姓陶的!你給我說說啥叫可發一笑!?你笑一個試試!”
李天南皺著眉喝到:“都住口!”
陶奮之前被秦文搶白,剛才又被趙雍折了麵子,此時又被江河挑釁,當下再也不管不顧,開口吼道:“虧你們還是我天界的統領!手下的兵被人間的螻蟻欺負了!竟然屁都不敢放一個!卻拿老子撒氣!真當我怕你們不成!”
江河趙雍聞言都是大怒,剛要開口反擊,二虎又已經怒吼道:“你它媽說誰是螞蟻呐!?你個癟犢子!你它媽是不是也吃屎啦!?”
陶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片刻,回過神後眼睛幾乎瞪血來,嘶啞著聲音吼道:“好哇!真是它媽反了!區區的螻蟻竟然也敢罵我!?”說著話張口就要噴出飛劍。
李天南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了陶奮的手腕,冷聲道:“陶統領!你真當那軍法是擺設嗎!?我讓你住口你沒聽到嗎!?”
陶奮觸到李天南那淩厲的眼神,心中一驚,怒火頓時熄了一半,他看看李天南,又看看江河和趙雍,終於恨恨的奪出手腕,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李天南見狀,輕歎了一聲,剛要向蕭天祥說些什麼,忽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隻見大殿門口的許多修士,都站起身來,冷著臉走上前來,足有五六十人站到了二虎身後。
武暮扭頭一看,隻見這些人的穿著真可謂五花八門,有挎刀背劍做俠客打扮的,有身穿杏黃道袍做道士打扮的,也有頭上戴著發箍,提著禪杖做頭陀打扮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其中還有兩個武暮的熟人,一個是莫蘭一個是莫蓉,隻是不見了莫曉秋和黃名,想來是因為黃名傷勢過重,回門中養傷去了。
莫蘭踏前一步與二虎並列,冷聲道:“剛才誰說我們是螻蟻來著!?過來讓老娘看看!”
陶奮聞言,直氣的臉上的筋肉一陣亂顫,但是剛剛受到警告,又想起李天南過去的威風,卻也不敢真的上前,與人間修士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