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暮聞言不禁氣得臉色發白,暗罵了聲無恥,又拱手道:“那三把劍攻三次不也是九劍嗎!?您貴為劍神卻耍賴欺負我這個後輩!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劍奴似乎十分在意自己的名聲,他思索了片刻道,忽然咳了兩聲揚起了下巴道:“這個…既然你開口求我,那我就發發慈悲饒了你吧,你不用接我的飛劍了!”
武暮撇了撇嘴,心中暗罵,誰求你這混蛋了?不過既然能進去了,我也懶得理你。
他想到此處,抬腳便向草地走去。
可是他剛邁出了一步,卻聽得劍奴又道:“慢著!本劍神是說你不必接飛劍了!又沒說你可以進來了!”
他不等武暮回答,便微微一笑道:“這樣吧!你唱個歌兒吧!等你唱完了評委來打分!滿分九十!你要是低於一百就別進來了!”
武暮張大了嘴巴望著劍奴,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他愣了半晌,喃喃地道:“這…這也…這也沒有評委呀?怎麼…”
劍奴一拍胸脯道:“我就是評委!你唱吧!”
武暮黑著臉一字一頓地道:“這、不、公、平!”
劍奴板著臉道:“少廢話!你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啊!是你自己不唱的啊!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要是敢進來我就砍死你!”他說著話轉身欲走。
武暮見狀哀歎了一聲,大聲喝道:“我——唱!”
劍奴聞言停下身形,抱起了肩膀道:“行啊!你唱吧!”
武暮喊完了心中卻犯了難,暗自思索道,我雖然喜歡看電視,但是一直看的湯姆和傑瑞,很少看歌唱類節目…這可如何是好…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那首在陰兵之中極為流行的《冥軍曲》,當下清了清喉嚨高聲唱道: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袍逾百萬,高唱戰歌齊出軍。
斬川神,誓掃河兵不顧身!”
這冥軍曲雖隻寥寥數句,但是詞句間波瀾壯闊殺伐之氣直衝霄漢。
武暮雖然不通音律但是他久經戰陣廝殺,身上自有一股軍人的血勇之氣,將這首短歌唱的是字字鏗鏘蕩氣回腸。
武暮一曲唱罷自覺十分滿意,他昂著頭望著劍奴等待他的評價。
劍奴撇了撇嘴道:“不好聽!零分!”說著話轉身便走。
武暮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大急,忙伸著手喊道:“別…別走!我…我還會唱別的!”
劍奴聞言皺了皺眉,不耐煩地道:“那你快點啊!天馬上就要黑了!”
武暮陪著笑點著頭,心中思索道,情況不妙啊…我隻會唱三首歌…除了《冥軍曲》就隻會唱《當》和《敢問路在何方》…唱哪一首好呢?也不知道這評委的口味…慢著!他似乎…十分喜歡莫蘭那一吻,想來定是個好色之徒!我記得…二虎曾教過我一首兒歌…不妨唱出來投其所好…
他想到此處,咬了咬牙,紅著臉唱道:
“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麵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
武暮唱了幾句發現那劍奴眼睛一亮,心中不禁一喜,可是又唱了幾句後,發現劍奴似乎有些不耐煩,忙跳過了一段,直接唱起了後麵。
“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姐白膝灣,好相犁牛挽泥塵。
伸手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伸手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遍身上下盡摸了,丟了兩麵摸對中…”
武暮又洋洋灑灑地唱了七八十句,才終於將這首兒歌全部唱完。
他喘了口氣,緊張地望著劍奴的臉色。
劍奴沉默了片刻,忽然對武暮招了招手。
武暮心中一喜,忙踏上草地走到了劍奴身前。
劍奴一把抱住了武暮的肩膀,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不錯不錯…老兄你很有文采…隻是第三段那個腿兒…”
兩人立刻稱兄道弟,一路上勾肩搭背,隨著那座劍山漸漸去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