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初墨扯回了衣襟,皺著眉對安慶道:“文人的事情怎能叫偷呢?應該叫盜!”
他頓了一頓又道:“既然盜的是書,那想來也是個愛書之人,盜就盜了吧。”
安慶皺眉道:“可他盜的是……”
朱初墨不等他說完,便揮了揮衣袖道:“勿再多言!子在川上曰,耗子的腰子,多大個腎兒呀!”
眾人聞言一愣,神情都有些古怪。
武暮雖然沒上過學,不知道孔聖人究竟說過些什麼,卻也覺得這句有點古怪。
朱初墨訓完了安慶,又對眾人拱手道:“天色不早,諸位請隨我來吧。”
眾人拱手還禮,隨著朱初墨向前走去。
走過重重的院落,穿過數道竹廊。
朱初墨推開了一扇竹門,將眾人引到了一處雅致的小院中。
小院中正房五間,東西配房皆是三間。這裏不僅房屋是由新竹建成,就連小院的院牆也是由一根根綠竹鏈接而成。
眾人坐在院中的一張竹桌旁,聞著滿院的竹木香氣,不禁都覺得心曠神怡。
朱初墨和安慶見眾人坐定,便忙活著沏茶倒水招待眾人。
他二人足足忙了半個時辰,直到天色已近黃昏,才終於為眾人置辦了一桌齋菜,沏上了一壺清茶。
眾人本待向他二人打聽一些書房中的情況。
可是準備好飯食後,朱初墨和安慶便辭別眾人,快步離開了小院。
眾人以為他二人是有什麼急事,便也沒有出言挽留。
經莫蘭確認飲食並無異樣,眾人這才放心食用。
眾人邊吃邊談,先是商議了一下日後的行程,龍衫又為眾人描述了一下,盜取竹簡的詳細經過。
到最後,又談到了那茶咒之事。
覺止思索了片刻道:“有武施主的神刀在此,那茶咒應該已無大礙。隻是要麻煩武施主,從明日開始便要時時的放出刀界了。”
武暮點了點頭,忽然皺眉問道:“聖僧,我看那蕭青鋒的神劍似乎會自動放出劍域,而墨牙的刀界卻要我親自發動…”
他低頭看了看墨牙,又抬頭道:“是否是這墨牙…不如那神劍青鋒?”
他此言一出,那黑色墨牙忽然微微一顫發出了一聲輕鳴,似乎是在抗議一般。
眾人見這墨牙竟有如此靈性,不禁都吃了一驚。
覺止問道:“武施主,你能否感覺到神刀的意念?”
武暮聞言一愣,緩緩答道:“我隻是覺得…與它血脈相連,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念。”
覺止思索了片刻道:“這便是了…那蕭施主身為劍修,能與神劍心意相通倒也並不奇怪。”
他頓了一頓,又道:“而武施主你,雖然也被神刀認主…但是你本質上是個煉體的武者,於心神之道恐怕並不精通…如此一來,你若想將神刀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比那蕭青鋒可就要難上許多了。”
眾人聞言都是暗自點頭,武暮也略微有些失望。
二虎忽然向覺止問道:“那神器的神通又是什麼?就是那劍龍和插翅虎嗎?”
覺止微笑道:“不是的,那龍虎隻是神器的元神。至於這墨牙到底有何神通,就要靠武施主慢慢地發掘了。”
二虎聞言點了點頭,莫蘭忽然問道:“聖僧,那這神器是否能換主人?”
覺止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一些上古神器都有很多位主人的。”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像是我教鬥戰勝佛的金箍棒,它的第一任主人並不是勝佛,而是道教的太上老君。”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紛紛望著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