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凰山莊東麵的高牆下有一扇矮小的木門,這木門是專供莊中下人們出入所用,平時都是敞開著很少關閉。可是此時這木門不僅關著,而且還從裏麵鎖上了門閂,蕭初九用力地推了半晌木門卻是紋絲不動。
“真該死!說好了隻是關上的!那混蛋怎麼給鎖上了?!”蕭初九低聲罵道。
一旁的蕭鶴皺了皺眉道:“算了,我直接翻牆進去打聽……”
蕭初九不等他說完,便焦急地揮了揮手道:“三公子您可千萬不能進去!還是讓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吧?要是沒有危險您在進去。”
蕭鶴歎了口氣,不耐煩地道:“好吧,那你快著點。”
蕭初九聞言連連地點頭,可是他抬頭看著將近二十米高的圍牆,不禁又露出了一陣苦笑。他撓著頭思索了片刻,又對蕭鶴道:“三公子您稍等,離這兒不遠還有一扇木門,我去看看那邊鎖了沒有。”
他說著話,一邊沿著高牆快步向北邊走去,一邊嘀咕道:“唉,回去之後一定又要挨罵了……我們送個信容易嗎……”
“初九,你等一下。”蕭鶴忽然喊道。
蕭初九聞言忙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怎麼了三公子?您有什麼吩咐嗎?”
蕭鶴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你們送信……難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送信嗎?”
蕭初九點了點頭道:“是啊,二公子讓初八也出去送信了。”
“初八給誰送信?”蕭鶴問道。
蕭初九思索了片刻道:“給一個什麼虎……對了!給一個叫二虎的送信。”
蕭鶴聞言皺眉思索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一片蒼白。
“不好!”他低喝了一聲,一蹲身便要向牆上跳去。
蕭初九見狀大吃了一驚,急忙一把將蕭鶴拉住,焦急地道:“三公子您不能進去呀!二公子千叮嚀萬囑咐……”
蕭鶴冷笑了一聲道:“哦?我為什麼不能進去呀?”
蕭初九急道:“二公子說了,一來您實力低……實力較弱幫不上什麼忙,二來您被趕出家門是不準回來的,而且現在是大長老掌權,您這麼冒然進莊實在是太危險啦!”
蕭鶴聞言怒道:“他怕我出危險?!我看他是怕我壞了他的好事!你給我滾開!”他說著話一腳踢開蕭初九,騰身便越過高牆不見了蹤影。
蕭初九急地跺了跺腳,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二公子一定會殺了我的!唉…下輩子我再也不當下人了……”
棲凰山莊中心偏北處,有一池彎月形的湖水,湖麵上搭建著前中後三段竹屋,簷下掛著一塊棕黃色鬆木匾額,上書三個行雲流水的墨字——無心舫。
無心舫中段的竹屋中,正有三人坐在竹桌旁低聲交談著。坐在竹桌東首的是蕭遙,坐在西首的正是武暮和二虎。
蕭遙倒滿了茶水後抬起頭來道:“武兄,你竟舍得以神刀換取洗髓丹,不僅蕭鶴十分感動,我作為他哥哥對你也是感激不盡,他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福分啊。”
武暮擺了擺手道:“神刀雖然珍貴但畢竟是身外之物,況且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本就是分內的事,蕭兄不必和我客氣。”
二虎仰頭喝幹了一碗茶,有些焦急地問道:“我說蕭遙!閑事咱們以後再聊!我師父和我莫師叔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危險?!”
蕭遙微笑道:“二虎兄弟不必擔心,施掌門和莫掌門都很安全,他們現在正在流觴園中飲酒閑談,絕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二虎和武暮聞言都鬆了口氣,二虎站起身來道:“武暮!咱們過去看看!最好能和我師父見個麵!”
武暮點了點頭剛要站起身來,蕭遙忽然說道:“二位請留步,我還有些事情要和武兄商議。”
二虎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回了椅中,武暮好奇地問道:“不知蕭兄要與我商談何事?”
蕭遙歎了口氣道:“唉……這件事情十分棘手,而且隻有武兄你能夠幫我,隻是……隻是這事實在太過難辦,恐怕會令武兄十分為難。”
武暮正色道:“蕭兄有話但說無妨,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就絕不會推辭。”
蕭遙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今天早上,我們蕭家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說起來我都覺得羞恥……”
“到底發生了何事?”武暮問道。
蕭遙又歎了口氣道:“今天早上大長老忽然發動了叛變,而且已經奪去了族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