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和沈堯就已經趕回了老家,經過一路的顛簸,終於在累死之前,我們兩個站到了村口,老爸早已經跟老家的族親叔伯打了招呼,所以我們剛到村口,就有人來接我們。
“是小濱吧?我是你陽哥,小時候咱倆還玩過哩,你那個時候就這麼一點,比我矮了一個頭,現在都已經長這麼高了?”那人是一個黝黑的青年男子,一看到我就很熱情的說著,同時還用手比劃。
沈堯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知道他是在笑話堂哥的方言。
我自然是有印象的,趙陽是我爺爺的侄孫,也就是我爺爺他的哥哥的孫子,我小時候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玩呢。
當然不止他一個,族親中我還有很多的兄弟姐妹。
堂哥有些尷尬的看向沈堯,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音,一時間也不說話了。
“沈堯就這樣子,哥你不用搭理他。”我也用方言跟堂哥說話,堂哥這才緩解了尷尬。
之後我們兩個相談甚歡,搞得沈堯在一旁抓耳撓腮,一句話也聽不懂,隻得在我背後打了我一拳,在我看向他的時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邊走邊說話的走了一段路,堂哥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即將下山的太陽,臉上有些遲疑的神色。
我看了看堂哥,又抬頭向前看去,才發現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竟然就是玉蟾岩。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了,在夕陽餘暉的籠罩下,整個玉蟾岩覆蓋著一層金光色,隻是在玉蟾岩的正中間,一個大豁口顯得猙獰而突兀。
“哥,走吧,現在太陽還沒下山呢,應該沒事吧?”我催促道。
堂哥搖了搖頭,有些忌憚的說到:“你是不知道,自從這玉蟾岩坍塌之後,發生的怪異事情就更多了,村裏好多的人都不明不白的在這兒出事,發瘋發病的,摔死摔傷的太多了,所以現在一般到了太陽落山前,就沒人敢在這條路上走動了。”
“可是村子裏就隻有這一條主道路,我們怎麼走?”我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堂哥沉默了一下,然後把手指伸到嘴邊,一口咬破了手指,接著將流出的鮮血點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也給我和沈堯各點了一下。
我不理解的看著堂哥,而堂哥卻笑了笑,說到:“常言道,神鬼怕惡人,我在咱們三個身上增加一點血腥氣,再加上我們有三個人,就算是真有不幹淨的東西,也該要避避了。”
聽了堂哥的解釋,我心裏也安心了下來。
沈堯在一旁看著我們指指點點的說著,想必也是意識到了我們已經到了玉蟾岩,關於玉蟾岩的傳言,我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跟他說了,不過他的反應卻不是談其色變,而是一臉的想要見識見識的期待。
此刻的他正滿臉興奮,快步的跑到我們前麵,想要過去近距離的看看玉蟾岩。
“哎,你一個人不要過去,咱們結伴走。”堂哥臉色一變,急忙喊道。
沈堯雖然聽不懂堂哥說話,但是從語氣上也能猜到堂哥的意思,回頭衝著我們擺了擺手,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
或許是天氣比較熱的緣故,沈堯習慣性的用胳膊擦了一下臉,其中就包括額頭上血液那塊兒地方,我和堂哥的臉色同時慘白,冷汗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夕陽的餘暉在我們說話的這段時間,逐漸隱匿,金光色的玉蟾岩也恢複了本身的灰褐色,這種顏色本身帶著一種腐敗的氣息,讓我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濱子,快過來,這裏還真有一個通道,是不是就是那個塌陷出來的古墓啊?”沈堯轉身衝著我大喊道,臉上的興奮難以抑製。
我看著沈堯沒事,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