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蕊嗤笑:“別裝了,你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說完一把扯住月季的胳膊,想拉著她走。
月季卻不肯,她另一手抓住柱子:“我不認識你,和你無話可說,別耽誤我去拜佛。”
旁邊已經有人停下來看,不過看到都是女子,又好象是認識的模樣,也就沒有圍過來。
月蕊隻好停了下來,她粗暴地一甩手,俯在月季的耳朵邊:“難怪人家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我們可是在一起幾年,你身上有幾個痣我都知道,現在一從良就翻臉呀,真以為你上岸了就高貴了呀,我跟你說,女表子就是女表子,一朝為女表,朝朝都是,今天我是看在幾年的姐妹情,看你被人蒙騙才好心來找你,沒想到好心被雷劈,我告訴你,你就是拜佛一萬年不要說生孩子,你就是一個蛋也下不了。算了,我還說這個幹什麼呀,人家避之不及呀,茜草,我們走。”說完“呸”地一聲吐了口水。
月蕊氣衝衝地拉著茜草走了幾步,臉色卻詭異地平靜下來:“茜草,你偷偷轉過頭去看她有沒有跟來。”
茜草脖子稍微轉動一下,用眼睛餘光看著月季,隻見她呆呆地站著,半響沒動。
“小姐,沒跟過來。”茜草早就聽過月蕊吩咐,兩個人在房間裏,可是把所有有可能的事都排演一遍。
“這蠢女人。”月蕊咒罵一句,卻暫時無計可施,她知道此刻再糾纏月季效果反而不好,過猶不及,因此高聲道:“今天算我倒黴,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我們回去吧。”
說完又呸了一口。
兩個人慢慢下山,半天也沒挪動多遠,可是月季根本沒有追上來。
“小姐,這山腳下的有家小店的鹵素麵非常好吃,裏麵的鹵麵筋鹵豆幹也非常棒,不如我們去吃下,就在等等月季姐,她一定是沒反應過來,說不定等下就會來找我們了。”茜草看著無精打采的月蕊,壯著膽子說。
她早上起來就去洗衣服,回來時早飯已經沒了,又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實在是餓了。
月蕊沒達到預期,心裏很不高興,正想嗬斥茜草,不過她想了一下,在山下停一會兒也不錯,不然月季等下找來她已經怎麼辦?她實在不死心,無論怎麼樣,這個任務得完成,這可是關係到她下半生的幸福了。
月蕊和茜草兩個人在山腳下小店裏吃了一大盆的鹵麵筋鹵豆幹,又喝了三大壺的水,依然不見月季下來。
“算你狠。”月蕊無計可施,氣得跺跺腳,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卻不知道月季看到她在小店,一直躲在上麵路邊的巨石後麵,直到她們兩個離開才走下來。
她站在那裏看了月蕊走遠,半天也沒動一下,籃子也不知道放在哪裏,失魂落魄的。過了許久許久,她臉色如常,又變成原來那個端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