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瑜想了一下,覺得可行,他還記得當年允諾母親要帶她去山莊休養,點了點頭,有母親在顧春衣身邊,他放心許多。
臨走時,宋錦瑜又和宋父談了許久,別的話宋父不以為然,但光宗耀祖和傳宗接代是他的人生,所以他把蔣氏拘得死死的,就差軟禁在院子裏了。
就連宋錦華也沒有以往的自由,他的出入都需要向宋父報告,在宋錦瑜班師回朝之前,他的身邊除了明麵上宋父派的兩個護衛,暗地裏宋錦瑜也留下人手,監視著她們一家。
倒是宋含玉很安靜,前些日子她已經議親,是殿閣大學士的嫡長子,不僅是好相貌,今年還考中進士,因此她最近都在忙著繡嫁衣,很少看到她出門。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宋錦瑜走的那天,顧春衣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拉著他的衣襟不放,等他走後,遲來的孕吐開始折磨著她,不管什麼東西進肚子,不一會兒就全吐得幹幹淨淨。
“這孩子可老糟罪了,也真沒享福的命。”陳氏來到山莊後,意外地和魏老夫人很是投緣,早上跟著去摘菜,回來後又跟著去泡溫泉,在魏老夫人的影響下,整個人變化許多,不象一開始,一直想要回省郡守著宋父。
看到陳氏和剛來時完全不一樣,魏老夫人也很欣慰,她本身就不是磋磨媳婦的婆婆,魏家那樣子,她更明白女人的不易,到山莊這麼多年,也沒讓一個媳婦在跟前侍著:“是呀,這孩子就是實心眼的,原不想讓宋將軍走得不放心硬撐著,現在人一走,那撐的氣沒了,可不就現原形了,再說哪有哪個女人懷孕時不反應的。”
魏老夫人和陳氏都是大家閨秀,大家閨秀平時二門不邁大門不出,身體自然嬌弱,從懷孕到生產都很受磋磨,此時自然有了感同身受。
兩個人因此對顧春衣更是小心翼翼,倒是包神醫每天讓顧春衣到學院上一節課,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顧春衣身體狀況的人,吃也不讓多吃,但每天該吃的,該做的運動都跑不了。
兩個月過去了,邊境傳來的消息是小摩擦不斷,但大戰役沒有,顧春衣更是提心吊膽起來,好在此時另一件事吸引她的注意。
她來這麼久,這幾年天氣一直很好,風調雨順的,倒是讓她把黃大叔的擔心拋到腦後,可最近一段時間,雨季到來了,即使沒有如夏日暴雨,但也一直沒停沒歇的。
“妹妹不必操心太多,這幾年黃大叔都有看顧,農閑時也派人挖渠引流,加固堤岸。”現在山莊和以前不一樣,有了那些退役的士兵和家屬,人手一直太多,農閑時更是如此,那麼多人可不能讓他們一直沒事幹,黃大叔和陶大有一直都有在完善山莊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