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落進眼裏的時候,就成了一幅圖畫,讓人覺得覺得整個世界都溫軟輕暖了起來。那些碎金的光彩,成了最養眼的背景。
黛藍一陣恍惚,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唯恐驚擾了這幅畫麵,卻看見顧春衣抬起頭來,衝自己溫婉一笑。
顧春衣這一分神,宋錦瑜可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能和妻子膩歪一下,他那兩個小子都沒來打擾,卻被一個侍女打擾了。
宋錦瑜可不承認是自己小心眼,剛才顧春衣對他都沒笑得那麼開心,明顯是嫌棄他了。
要是顧春衣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肯定大呼冤枉,憑誰在白日裏宣那啥的,都有幾分心虛。
要說這時空有侍女的好處是很多瑣事都不用自己做了,壞事是促進點感情的,總感覺旁邊有很多隻眼睛。
黛藍看著宋錦瑜瞬間嚴厲的眼神,急忙低下頭,老老實實地稟報:“將軍,池曉雲要見您。”黛藍原本叫顧春衣為小姐,叫宋錦瑜為姑爺,宋父和陳氏來了山莊後,稱宋父為老爺,陳氏為夫人後,又改叫顧春衣為少夫人,可稱宋錦瑜為少爺又不合適,因為山莊的人以前為了區別,都習慣叫顧炯新為顧少爺,叫宋錦瑜為宋少爺,來的士兵卻習慣稱宋錦瑜為將軍,因此大家也跟著統一稱呼。
“找將軍不是找我?”顧春衣很是驚訝地抬起頭,剛一動彈宋錦瑜趕緊放開手,怕扯到她的頭發。
黛藍道;“是。”
“那你趕緊去吧。”顧春衣輕輕地推了一下宋錦瑜。
“別動。”宋錦瑜輕輕拍了拍顧春衣,輕聲喝道,“有什麼事能急得過你?”他的手靈巧地將顧春衣的頭發挽了起來,又給她披上一件外衣,“你先休息一下。”才轉身對黛藍道;“走吧。”
這人撩妹技術漸長呀,當著外人的麵一點也不含蓄,他們走了好久,顧春衣熾熱的臉都沒退下來。
出去不到半刻鍾,宋錦瑜沉著臉回來,顧春衣看著他那晴轉多雲的臉,不由伸手揉了一下他緊皺的眉頭,“是不是那孩子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催促你趕緊抓住凶手為她父親報仇?你就別生氣了,她父親慘死,小孩子的心情可以理解的。”
顧春衣很少看到露出這種神色的宋錦瑜,也不知道小姑娘說些什麼過份的話,可是那麼小的孩子,猝不及防經曆這種事,想想也真是心疼。
宋錦瑜古怪地看了顧春衣一眼,“她不是讓我們為她父親報仇,是叫我們不用為她父親報仇,說她已無親人,報仇沒什麼意義,隻求能繼續呆在學院讀書。”
顧春衣覺得有點古怪,卻也沒多想,接過艾綠手中的茶杯轉給宋錦瑜,“這孩子心思太重了,是不是擔心沒抓住凶手我們不管她了?”原主也當過孤兒,盡管不是現在的顧春衣,她卻也沒覺得奇怪。
當時她獨自帶著孩子,從小到大都對孩子灌輸這樣的理念,如果她不幸先走,讓孩子要抓住一切可以活下去的力量活著。
在她看來,讓一個沒有能力獨立養活自己的孩子背負她不該背負而且無助於她成長的重擔是一件殘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