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藍剛要拉開池曉雲,卻被顧春衣製止,池曉雲痛哭很長時間,還是宋錦瑜看到她一直巴著顧春衣,終於叫過顧炯新進來給池曉雲紮了一針。
池曉雲暈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顧春衣也不著急,讓黛藍先給她喝點水,吃點小米粥,再去洗漱一番,又吩咐黛藍再給她送點食物,黛藍現在明白池曉雲當時不讓她靠近,隻是為了保護她,自然盡心侍候。沒想到池曉雲卻什麼也不吃,隻是洗漱後喝了一點水,就前來見顧春衣。
顧春衣沒有辦法,隻好讓廚房送來一些易消化的點心,再煮著杏仁羊奶,讓池曉雲喝了再說。
為了讓池曉雲不害怕,大廳裏隻有顧春衣和顧炯新兩個人,宋錦瑜和邵屹還有官府的人已經在屏風後麵等侯。
“你是說你母親知道你父親向女童下手後沒多久就病逝了,而你父親威脅和毆打你不能說出來?”
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但顧春衣還是憤怒得恨不能去鞭屍一番,這真是畜牲呀,說他是畜牲已經是侮辱畜牲了,畜牲還有天性,虎毒還不食子呢,可這他畜牲幹的是什麼事呀,在妻子發現他對小女學生下手時殺了妻子,在女兒發現時又多次毒打女兒,顧春衣以前覺得那些鞭屍的人都有點變態,可現在她知道,什麼人死一了百了,有些罪過是不能不是死亡就能免除的。
“你是說應天書院的人早就知道你父親的醜事,但沒有揭發,反而讓他離開?”顧炯新蹙著眉頭,輕敲桌子。如果應天書院知道的話,不報送官府還禍水東引,這事的性質就嚴重了。
“是的,我們走後,張伯伯還曾經兩次送來銀兩,有一次我還聽到他對父親說讓他早點下手。”
池曉雲偷偷地瞄了顧炯新一眼,瑟瑟發抖,她一直害怕宋錦瑜,而顧炯新對人和氣,一直笑眯眯的,可此地她才發現,顧炯新凶起來,並不比宋錦瑜和善多少。
顧炯新從戰場回來後,他的煞氣顧春衣也發覺了,比起現在,雖然她還是喜歡以前的顧炯新,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顧炯新更象一個男人了,顧審育在省郡混不下去後,帶著新夫人孩子回來到顧家大厝,原來還來鬧過幾次,但現在都老老實實的,顧炯新給什麼他就接受什麼,也不敢提出要過來山莊住或傅颯颯去顧家大厝侍候他們的事了。
顧春衣示意黛藍將池曉雲帶下去,並交代從今天開始不要讓人離開她。
池曉雲感激地看著顧春衣,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是怪物,自己也是怪物,原以為說完後顧春衣就會叫官府的人來抓走她,沒想到顧春衣反而讓人照顧她。
隻要不被山莊趕出去,做什麼事她都願意,哪怕是為奴為婢也比一個人在外麵好。
知道應天書院也出過這樣的事,宋錦瑜沉著臉,不過方若望在賭畫事件之後已經回京城了,要找他的麻煩不太容易,應天書院的張舍監之類的小人物對顧春衣來說也不會是威脅,第二天他就進了監獄,連恐嚇一下都不用,什麼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