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雅的心裏,她覺得把房晨放在自己身邊或許會更打準一些,畢竟自己和徐征的接觸一定要少於同樣是江湖人的房晨。
在林朔走後,南宮雅打坐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看起醫術來。對於‘纖弱斷魂散’她雖然還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卻已經有了方向。
“你怎麼天天醫書不離手啊。”房晨湊過來。
南宮雅放下醫書道:“前幾天是毒術,今天剛看的醫書。”
“有什麼區別嗎?我怎麼覺得這毒和醫本就該是一家呢?”房晨漫不經心的翻著南宮雅放下來的醫書,卻沒想到這一句話,讓南宮雅陷入了沉思。房晨不知道的是:她不經意間說出的這句話改變了南宮雅的命運、改變了林朔的命運、改變了司馬曌的命運,更改變了她的命運。或者說,她的這句話在後來會改變整個天下的走向。
南宮雅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大概持續了有一刻鍾左右。
“雅兒?雅兒?南宮雅!”房晨在一邊叫了南宮雅許多次,直到最後一次南宮雅聽見。
南宮雅抬頭,道:“恩?”
“怎麼了?像著了魔一樣。”
南宮雅回了回神兒,道:“房姐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件急事,等我一會兒回來再跟你詳談。”說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你去哪兒啊!這天都黑了!”房晨跟著起身追問道。
南宮雅也沒回答就衝出了房門。
房晨有些不放心就跟了出去,可是南宮雅竟然急的在武林盟內用起了輕功。房晨礙於規矩不敢是追,但又有些不大放心,思前想後還是去找了林朔。
“咚咚咚——”房晨站在門外敲門。
“進。”
房晨推門而入,看到林朔一身白衣,半倚在軟塌上。眉目清秀,唇色紅潤。烏黑的發絲僅僅用一根發帶束在腦後,看起來似乎是剛沐浴完。房間內點著熏香,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但總體上而言是那種溫厚的木香。月光通過窗戶灑在林朔的身上,他整個人在月光和熏香的籠罩就如同一位上仙,孤冷清高卻又那般的攝人心魄。以至於後來房晨倒戈,讚同南宮雅和林朔在一起,並且,在她自己的婚禮上,甚至給了林朔“公子無雙”的讚譽。隻不過,這些還都是後話。
“是你?”林朔起身,走到正廳椅子上坐好,順便也對房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找我有事?”
房晨回過神,道:“雅兒剛剛急匆匆的出門了,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林朔皺眉道:“不知。”
房晨有些失落,道:“那好吧,打擾了,告辭。”
“等等。”林朔叫住了房晨。
“嗯?”
“以她的能力不會出什麼事的,你且安心。”
房晨沒想到林朔叫住自己竟然是要安慰她,頓時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房晨點點頭後走出了林說的房間。站在院中,她還是難以平複剛才推開門那一刹那給她的衝擊,她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心中暗道:房晨啊房晨,這種人你招惹不起的。更何況,他怎麼說都還是南宮雅的男人,你啊,就別給自己增加煩惱了。
思來想後,房晨都不太安心,就在院中走來走去。索性夜晚雖涼,但對於她這種常年習武之人也不算什麼。
至於南宮雅則是在房晨的啟發下想到了解‘纖弱斷魂散’的方法,但是她自己不敢輕易嚐試,於是就跑去找到了藥老和天外道長。在院中,天外道長、藥老和南宮雅三人都正襟危坐,但卻都有些難以遏製的喜悅外露。
“外祖母呢?”南宮雅見慧心不在問道。
“下山了,天亮回來。”藥老道。
南宮雅也不再問了,直接進入正題。
“師傅,原本醫和毒本為一家,為何現在分開了呢?”南宮雅問道。
“醫術為治病救人,毒術與之相反。原本一家是因為醫和毒本就互通,後來分開則是因為術業專攻。”藥老回答的簡潔而凝練。
每次製藥前,南宮雅和藥老如果有機會都會像這樣的進行一問一答的辯論,來為製藥做理論上的鋪墊。
“既然醫術和毒術本就互通,那麼醫方和毒方也可以相融了。”
“胡鬧!醫方和毒方怎可相融!一個救人,一個害人,如何混為一談。”藥老嗬斥。
“毒術的解毒是以毒攻毒,醫術的解毒是以物克物,為何不能相融?”南宮雅反問。
藥老皺眉,天外道長卻眼睛發亮。
“你是說把藥物和毒物放在一張方子裏?”天外道長問道。
“正是。”南宮雅道。
天外道長和藥老對視了一眼,天外道長道:“我倒覺得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