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走出了席位,撿起了剛剛掉落在地一半匕首,端詳了一會兒,道:“無色玄鐵,最堅硬的鐵類,常用來打造稀世寶劍。如果羅姑娘連這都看不上,那我也無話可說,”
“你!”羅素素接不上話。
“這位姑娘,你也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吧。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這匕首是無色玄鐵打造,又怎會被你輕鬆的用兩隻手指就夾斷了呢?這功力,沒有一甲子恐怕是難以達成吧。”剛剛站在一邊的羅素素的隊友走出來道。
南宮雅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隻是走回了席位,卻沒有坐下。
“姑娘是覺得這並非無色玄鐵?”南宮雅問道。
“是。”一邊的那位姑娘道。
話音剛落,南宮雅就把手中的無色玄鐵碎片扔了出去,玄鐵擦過羅素素,割掉了她耳邊的一縷黑發,隨後又擦過了剛剛那女子的肩部外袍。衣服被劃破,但卻未傷及皮膚。隨後,這碎片穩穩的紮進了一旁的石柱之中,全部沒入,沒有半點露在外麵。
而這一切,都隻不過發生在一瞬間。當兩個人反應過來時,一切都結束了。
羅素素腿一軟,後退了兩步。而那名女子更是灰頭土臉的捂著肩膀跑開了。
眾人發出驚歎聲。不說這瞄準兩人的精準度,單單是隔著二十多米就能把鐵片扔進石柱之中分毫不差的力度掌握,就足夠眾人豔羨的了。
嚴鵬尋也著實吃了一驚。
“好了。素素總是如此貪玩,如今這玩笑也夠了。若不是你說這匕首是送給白姑娘的訂婚禮物,本宗主是絕不會讓你帶進白虎宴來的。真真是胡鬧,回你的座位去。”呂宗主道。
“是。”羅素素弱弱的應了一聲,然後回到了原位。
南宮雅在麵紗之下,輕輕勾唇,看來這個宗主還真是有意思。
“驚擾到白姑娘了。”呂宗主道。
南宮雅輕聲道:“不會。如此看來是晚輩誤會了羅姑娘,還請羅姑娘不要怪罪才好。”
剛剛呂宗主的一番話先是點明了他和羅素素的關係非常,然後說明了羅素素並非私帶武器進入白虎宴,最後把這把匕首說為送給南宮雅的禮物。寥寥幾句話,就把羅素素摘得幹幹淨淨,並且把南宮雅變成了那個無理取鬧之人。
呂宗主笑道:“素素想來頑皮,不及白姑娘賢淑文靜。今日是素素給白姑娘添麻煩了。”
南宮雅笑了笑沒有接話,直接坐了下去。
這樣一來,南宮雅等於默認了呂宗主的話。呂宗主麵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又是笑嗬嗬的宣布:“這時間已過,請各位少俠坐在自己的隊伍之中。然後請每支隊伍派出一人比試。”
南宮雅落座後,嚴鵬尋也坐在了司馬曌身邊,小聲道:“姑娘,你惹麻煩了。”
“怎麼說?”司馬曌率先問道。
“這位姑娘是呂宗主的侄女,呂宗主很是寵愛這位。”嚴鵬尋道。
“哦?這位素素姑娘是垣宗的?”南宮雅笑道。
“是。”嚴鵬尋點頭。
南宮雅朝司馬曌看去,笑道:“怪不得。”
司馬曌笑著道:“你啊,總是能歪打正著。”
南宮雅吐了吐舌頭,嚴鵬尋皺著眉,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
眼見大廳中組成了十餘支隊伍,大多數挑戰‘琴’的俠士都已經出列了,嚴鵬尋瞥了兩人一眼,道:“這第一輪我們誰上?這大抵是四輪中危險最小的了。”
南宮雅垂頭輕笑,司馬曌清清了嗓子,略有些尷尬道:“我上。”
隨即,司馬曌走了出去,一襲寶藍色的長袍在人群中並不紮眼,但卻依舊是人第一眼就會注意到的人物。
嚴鵬尋有些不明所以,問道:“為何是這位公子出戰呢?”
南宮雅笑道:“我不會琴。”
嚴鵬尋麵色一紅,道:“是在下冒昧了。”
“不會。嚴兄打算哪一場上嗎?”南宮雅問道
嚴鵬尋笑道:“在下本來想棋藝比拚時上的,但是……如今看來在下已經成了某些人的肉中釘眼中刺了,恐怕難以順利完成了。”
南宮雅問道:“嚴兄可是精通棋藝?”
“談不上精通,不過……與在座的這些人相比,在下有把握取得一個好名次。”嚴鵬尋道。
“那既然如此,下一場就嚴兄上吧。你隻管安心下棋就好,剩下的有我師兄。”南宮雅舉杯,朝嚴鵬尋敬了一杯。
嚴鵬尋立即端起酒杯,和南宮雅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