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段時間我希望我們的手上都能幹幹淨淨的。”司馬曌笑道。
南宮雅一聽，吐了一口氣，笑道：“好吧。”
司馬曌伸手摸頭，道：“乖。”
南宮雅笑得很甜，讓司馬曌的心是又暖又甜。其實，以南宮雅以前的性子大概會直接殺了元賢吧，這次她能和自己商量，而且最後聽了他的意見，大抵也是因為他的緣故。
兩人一夜好眠。
大秦皇城之中，自從南宮雅走後，林朔最近可謂是忙的昏天黑地。不過他忙的卻都是兩個女人的事。其一是鄧嫻純，其二是聽香。
之前答應的給聽香和孔宇大婚也已經耽擱了許久，他便想趁著年前給兩人舉行婚禮。時間太倉促，又要幫孔宇準備，又要給聽香塑造一個新的身份，兩邊的時間都有些捉襟見肘。
好在孔慶森聽說是林朔給孔宇選的夫人，也就沒說什麼就答應了，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而聽香也恢複了原貌，留在醉軒樓之中。
這一天，林朔把聽香和孔宇一同約了出來，就在醉軒樓內商量兩個人的婚事。
“聽香的身份已經造好了，官場上暗插不上，孔大人也不是容易糊弄的，所以你的身份隻好是富家商賈了。本王已經和南方顧氏家族打好了招呼，你是他們的家主唯一的女兒。你叫顧婉箜，今年十七。”林朔道。
“多謝少主，勞煩少主費心了。”兩人道。
林朔搖了搖頭，道：“倒沒什麼費心的，隻是委屈你們了。聽香，不，婉箜，你要知道，從此以後你在人前就都需要演戲。”
聽香看了眼孔宇，笑道：“能和宇成親，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其實屬下並不在乎能不能以正妻之位嫁給宇，能嫁給他屬下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至於您所說的這些，聽香早就習以為常了，少主不必憂心。一旦事發，屬下也會一人承擔的。”
孔宇道：“少主，屬下已經很是感激您了，以後的事我們一定會小心謹慎，出了事也絕不會連累您的。”
林朔歎了口氣，道：“這個世道，總有些人要受委屈的。這些日子，我的心太亂，連著你們這些人也是心浮氣躁。龍空也需要一個好消息來振奮一下了。”
“少主……還是因為南宮姑娘嗎？”聽香道。
林朔看了眼聽香，沒有說話，等同於默認。
聽香接著道：“其實一開始南宮姑娘是傾心於少主的吧？夏清還在時，能讓一個皇太女說出想要嫁的話實在是不容易。”
孔宇在桌下握住了聽香的手，示意聽香不要再說了。
聽香輕輕歎了口氣，沒有接著往下說。
林朔看得真切，可胸口卻是愈發的疼。
“沒錯，是我不知道珍惜，讓她離開了我的世界。原來，我以為她還小，再等等，等我有了足夠的能力能給她完美的生活後，在和她去談天說地，說些無聊的瑣事。可是……”林朔的聲音很低。也許是因為知道這兩個人克服了重重困難後終於在一起了，自己也有些感觸，所以這一刻的林朔格外感性。
“不是的。說到底，是少主的愛沒有南宮姑娘愛的深。南宮姑娘在您的身上找不到平衡後才會離開的。如果一個女子敢於拋棄一切俗世的束縛，頂著他人的未婚妻的名義生活，受著百姓的指指點點和閑言碎語還能堅持下去的話，那她一定愛慘了這個人。”聽香道。
林朔有些恍惚，他一直認為自己足夠愛南宮雅，隻不過是時運不濟，他才會弄丟了她。仔細想想。周圍的人也總是再說他對南宮雅有多好多好，所以他便順其自然的認為自己比南宮雅的愛也更深，可是他卻忘了，這些人本身就是他身邊見慣了他冷漠的樣子。
聽香接著道：“就算南宮姑娘現在喜歡的是別人，可是屬下確信，在南宮姑娘住進王府時，她還是愛著您的。是您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望，一次又一次灰心，她才會離開的。”
孔宇握住了聽香的手，道：“少主，其實屬下們是沒有資格這麼說的，但是屬下還是覺得您對南宮姑娘已經足夠好了。這已經是您到目前為止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聽香皺眉，不發一言，把手也抽了回來。
“是嗎？隻是出格嗎？”林朔自言自語般問道。
林朔走後，聽香就和孔宇吵了起來。
“孔宇，你剛剛是什麼意思？”聽香眼中閃著淚光，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有些動心，有些表示，就是愛嗎？”
孔宇歎了口氣，道：“聽香你不明白，少主真的用心了。他是真的愛慘了南宮雅，他為南宮雅做的事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