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一會兒,南宮雅和司馬曌跟呂宗主道了謝後,呂宗主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藥老問了兩人有什麼打算,堅持要兩人在南宮雅及笄禮後成親,並且叮囑司馬曌,一定要給他發請柬。天外道長也跟著強調了一番,兩個人又開啟了在自己人麵前才會開始的貧嘴模式。
南宮雅和司馬曌則互相看了一眼,回到了房間內睡覺了。
第二天,南宮雅起來後見慧心三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出發了。
“師傅、外祖母,你們這是……”南宮雅問道。
“跟你回脂州。”天外道長和藥老異口同聲。
南宮雅愣了愣,看向了慧心。
慧心笑了笑,道:“昨晚這兩個老頭子吵來吵去都沒決定到底是誰是婆家人,誰是娘家人。所以……這要一起過去爭那個娘家人。”
南宮雅道:“天外道長是司馬的師傅,當人是婆家人了。”
天外道長大聲道:“我才不要!憑什麼他們兩個就是娘家人,我就是婆家人?”
南宮雅頓了頓,道:“難道天外道長要讓司馬沒有婆家人?”
“是啊,師傅,你就這麼狠心嗎?”司馬曌推開了房門,倚在門框上。
天外道長瞪了司馬曌一眼,道:“你給我一邊兒待著去!你什麼時候正兒八經的叫過我師傅?”
司馬曌輕笑,走到南宮雅身邊,道:“既然師傅不願意做婆家人,那就不用給他發請柬了。”
南宮雅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天外道長,笑道:“好。”
“好什麼好!為師這就跟你們走,婆家人就婆家人。”天外道長甩了下衣袖,跳上了馬車。
南宮雅看了眼司馬曌,故意大聲道:“可是我還沒吃飯呢!要吃完飯才能上路的。”
慧心也跟著笑道:“外祖母這就給你做早膳去。”
天外道長隨即一言不發的跳了下來,站在南宮雅身邊,大有一副南宮雅去哪,他就跟著去哪的架勢。
許是終於有了一件開心的事,大家也都不約而同的選擇把方家的事埋在心裏,不去打擾這難得的歡樂。
幾人用完早膳也就啟程了,雖然離脂州不遠,但是想要完全遮蓋住五人的行蹤,還是多廢了許多心力。
京都中,嫁入平定王府多日的袁秀和也漸漸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因為是妾室,並沒有回門,永誠侯夫人來王府多次也被拒之門外,所以袁秀和也隻得靠自己想辦法出去。於是,翠竹就成了那個傳話之人。
這一天,翠竹在宿雅院外的小道上踱步,左震從宿雅院內出來就看到了她。
“你怎麼在這兒?”左震上前一步問道。
翠竹行了一禮,道:“左侍衛,我們小姐她……她讓奴婢來跟您說,小姐她想……想見王爺。”翠竹支支吾吾的說道。
其實她知道,平定王恐怕根本不會去見袁秀和,左震也可能根本就不會給傳話。
左震皺眉,道:“知道了。”
翠竹趕忙又行了一禮,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左震望著袁秀和的院子方向,歎了口氣。這幾日袁秀和確實是安安靜靜的,倒也算的上乖巧。隻是她錯就錯在喜歡上了他的主子。
左震沒有多想,快步離開了,一路朝著城外分舵而去。大概黃昏時分回到了平定王府內。
林朔在書房已經等了很久,問道:“怎樣?”
“三皇子確實到過六皇子府上,不過兩人避開了下人,至於具體談了些什麼,就不知道了。”左震回答道。
林朔勾唇,道:“你今夜進宮,找到淑良人,告訴她後日早朝之前,務必給如嬪那邊再澆點油,把火給本王燒起來!”
左震問道:“可是王爺,如今這三皇子隻不過是在四處遊說,還沒有出手,我們這邊把他逼急了好嗎?”
林朔道:“沒有出手嗎?他是在逼著本王先出手。不然,以他的行事風格不會這麼容易就讓我們知道他最近在結交權貴。既然他出招了,那我們就先跟他過過招兒。”
“可這麼做對三皇子有什麼好處呢?”左震問道。
“第一,試探我們的實力。第二,此時父皇必然知曉他在運作的事,若這個時候他出了什麼事,最大的可能性隻能是本王動的手腳。既可以讓父皇看清本王的野心,也能讓父皇知道本王的實力。大抵,他是想讓父皇對本王產生猜忌。” 林朔道。
“既然這樣,王爺為何還要按照他的路子走呢?”
“本王何時按著他的路子走了?”林朔笑道:“你隻管去告訴淑良人本王剛剛的話就可以了。對了,再問問最近宮內的情況。”
左震點頭,準備領命離開時突然想起了午時翠竹的話,於是開口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