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氣氛的一天比一天的濃鬱,平定王府也用上了大片大片的紅色。
林克這幾天也天天都在宮內,有了林狇的準許,林克幾乎是天天都在陳嬪的偏殿睡。
挨家挨戶的府上都充斥著喜悅的氣氛,隻是永誠侯除外。
永誠侯的書房中,永誠侯和被退婚的二公子,以及永誠侯夫人,三人吵的不可開交。
“你這個逆子!招蜂引蝶流連煙花之地不說,還不學無術!你說!就你這樣的,哪家能看得上你!”永誠侯罵道。
“我不學無術,逛青樓,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不要這麼凶啊!”袁紹齊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混賬!我永誠侯府怎麼養出來了你這麼個東西!”
“哎呀!這件事賴得著本少爺嗎?一開始他肖家不是同意了嗎?出爾反爾的我看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再說了,我連那個肖小姐長成什麼樣都不知道,萬一她要是醜的出奇,本少爺我這還是解脫了呢!”袁紹齊搖頭晃腦的說道。
永誠侯伸手指著袁紹齊,道:“你!”似乎是覺得隻是口頭上的罵不解氣,永誠侯拿起桌子上的硯台,朝袁紹齊扔了過去。
袁紹齊堪堪躲過,連忙用手拍著胸口,道:“爹!您還真砸啊!這幸虧小爺我躲得快,不然這大過年的這永誠侯府就要辦白事了。”
“說什麼呢!”永誠侯夫人上前拍了一下袁紹齊的頭,道:“你這個混小子,整日裏就知道混,這下好了,連你未過門的妻子都跟別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小爺我才不稀罕呢。”袁紹齊道。
“你不稀罕,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稀罕什麼!”永誠侯拍著桌子吼道。
袁紹齊挑了挑眉,道:“語嫣樓的青青我看著就不錯。”
“混賬!行!行!行!那你就和那個青樓女子過一輩子去吧!”永誠侯怒道。
“老爺!”永誠侯夫人轉身對袁紹齊道:“齊兒,你就聽話點吧,別再惹你父親生氣了。你先回房吧,記得吃點東西再睡。”
袁紹齊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都是你慣的!”永誠侯道。
“是!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教好秀和,沒有教好紹齊。”永誠侯夫人賭氣道。
永誠侯歎了口氣,道:“真希望紹黎還在身邊。”
永誠侯夫人眼睛大睜,吼道:“老爺!您怎麼還在想那個逆子啊!紹齊和秀和哪裏不好了!要不是平定王,他們兩個能變成這樣嗎?與其在家裏幹生氣,倒不如去跟平定王宣戰!我們永誠侯府就是任人欺辱的嗎?老爺不敢拿孩子們撒什麼氣啊!”
永誠侯大喊:“住嘴!當初要不是你我永誠侯早就娶了湘兒!紹黎和曉麗也不會受那麼多苦楚了!你以為這些年了,你做的事就沒人知道了嗎?”
永誠侯夫人大驚,道:“老爺!您在說什麼啊!”
“夠了!這些年本侯看在秀和和紹齊的麵子上才不跟你計較,你反到得寸進尺了!是誰讓你帶著秀和去找平定王了?要不是你,現在這兩個孩子怎麼能走到這一步。這些天你就在院子裏閉門思過吧!”永誠侯道。
“老爺!”
“夠了,本侯現在不想看見你。”
說完,永誠侯就起身向外走。
永誠侯夫人拉住永誠侯的衣袖,道:“老爺!您不能這麼對我!這些年妾身在您身邊盡心服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的苦勞已經在你把曉麗嫁給那個人時,就已經抵消了。”永誠侯拽開了衣袖,奪門而出。
“老爺!”永誠侯夫人淚如雨下,喃喃道:“老爺,這都快過年了,您就當真要對妾身如此絕情嗎?”
永誠侯出門後,到了平常很少到的雲月閣。示意奴才不需要請安後,他就靜靜的站在窗外。
雲月閣點著幾盞燈,雖然也能看清屋內的人影,卻遠不如別處明亮。
窗戶上,一個女子坐在桌邊,似乎是在做針線活。還有一名女子在一邊倒茶。雖然平靜的近乎於平淡,但對此時的永誠侯來說,這樣的景致確實具有獨特的韻味。
永誠侯推門走了進去,正在做針線活的女子手上一愣。
“侯爺。”一旁的婢女起身行了一禮。
那女子放下手中的東西,也起身行禮。
永誠侯一把扶住了正要俯身的女子,道:“免了。”
“謝侯爺。”
“你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永誠侯道。
婢女行禮後,退了出去。
“侯爺怎麼這時突然過來了?”那女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