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習慣與人同席。”林朔挑眉。
“得了吧,就你會裝。”
林朔輕笑。
隨後林狇帶著幾位妃嬪入席,其中包括林克的母妃以及溫美人。這場晚宴雖然沒出什麼岔子,但也沒什麼新意,和往常一樣的隆重而乏味。
脂州,南宮雅一行人也在院中用膳守歲。
“疾風去哪兒了?”南宮雅發現今晚疾風始終沒有出現。
“去探望你那位好姐姐了。”齊白安道。
“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南宮雅皺眉,看向司馬曌。
司馬曌輕笑,道:“是你我失察了。”
“什麼意思?”南宮雅有些迷糊。
“意思是,這小子的手下,跟你的手下暗中好上了,你們兩個當主子的卻都沒有察覺。”天外道長道。
南宮雅眼睛瞪的老大,說道:“房晨和疾風?”
“絕配!一個武力蠻橫,一個狡猾善溜,還真是一對璧人啊!”齊白安端起酒杯笑道。
南宮雅輕輕歎了口氣,道:“我竟然沒看出來。”
“你還能看出來?你現在眼裏除了這個小子還有誰啊。”天外道長白了司馬曌一眼。
南宮雅沒有說話。
“這話在理。隻不過就怕這疾風白跑一趟啊。”司馬曌笑道。
南宮雅抬頭,問道:“你又做什麼了?”
司馬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南宮雅,道:“大軍已經全部秘密隱藏,分撥分批進入你之前選定的訓練場了。”
南宮雅看了眼信,道:“這麼快。我還以為怎麼都要年後了。”
“怎麼?你們轉移訓練場地了?”藥老問道。
南宮雅點頭,道:“之前覺得那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所以從北魏回來後就一直在籌劃轉移陣地的事。最終選址確定下來也不過是上個月的事兒,沒想到這麼快就完成了。”
“那要不要給疾風傳個信?免得他白跑一趟。”慧心問道。
“不必!”齊白安道:“這新的選址事關機密,決不可暴露。況且……誰讓這小子不辭而別呢。”
南宮雅輕笑,道:“恩,不告訴他,讓他來搶我的人。”
眾人大笑。隻是苦了疾風。雖說他的輕功極佳,可是這沒日沒夜的趕路還是累得夠嗆。但最累的還是心。明明已經到了北魏,可是卻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到。孤孤單單一個人過了一個年。
過完年後,司馬曌就忙著成親的事宜。
因為慧心三人的到來,這問名、納吉之事自然而然的就被三人承包了去。司馬曌則主要忙著聘禮的事兒,而南宮雅和齊白安則專心於大軍練兵。
疾風在大年初八回到了脂州,被眾人調侃一頓後,南宮雅把他也送到了新軍營。
二月初八,司馬曌送來定聘。隻不過禮物都沒有送到大本營,而是送到了軍營。留在大本營的隻有一封禮單。
南宮雅看後輕笑,慧心和藥老卻不幹了。
別人定聘都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這司馬曌的卻是糧草彈藥。雖說這定聘之禮已經不輕了,可還是有些讓人心生不滿。
南宮雅輕聲道:“這定聘之禮,其實我已經收了。”
“收了?”慧心問道。
“這糧草可不能算是定聘之物。”
南宮雅搖搖頭,從頸間拿出一條項鏈,項鏈一端是一枚戒指,道:“在京都,他就已經送了。”
藥老知道這個是北魏皇室之物,也就沒說什麼。
四月初五,納征。這一回的聘禮天外道長和藥老,以及慧心,足足核算了兩天才把禮單和物品核清。
東西多到庫房放不下,連大本營之中的小路上都放著一箱一箱的聘禮。
“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南宮雅對司馬曌道。
司馬曌搖頭道:“如果如今還是夏清,這些恐怕遠遠不夠。如果這是未來的夏清,那麼也還是不夠。”
南宮雅勾唇,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小人樂在其中。”
南宮雅輕笑。
慧心和藥老對這聘禮很是滿意,天外道長則一個勁兒說司馬曌不尊師重道,拜師的時候都沒有這些的萬分之一。
日子雖然算不上平和喜樂,但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一步步的,南宮雅的勢力也都回到了正規。而目前最讓人憂心的還要屬原墨閣的勢力。
北魏雖然滅亡,但是墨閣絕不會如同北魏一般,少了皇室就無法存在。墨閣和七顏一樣,都是江湖組織,和朝廷雖說有牽連,但卻不是同根。可是,這些時日了,南宮雅和司馬曌對墨閣的線索依然停留在年末時所掌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