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掰腕(1 / 2)

人群越圍越多,和昆侖奴比試腕力,就算乾土最頂級的修力之士也不敢妄言,更何況這麼一個年年輕輕的小夥子,還擲下萬金籌碼,簡直是送錢給人,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敗家公子。

那黑袍青年和昆侖奴各自蹲在帳前那塊大青石兩側,昆侖奴雙拳擂胸,口中發出“嗬、嗬”怒嚎,而那黑衣青年將那隻未戴手套的右手放到石墩上,輕輕道了聲:“來吧。”昆侖奴隨即探出巨靈神掌,將青年右手牢牢握住。

見雙方準備妥當,鼠須男子隨即尖叫了一聲:“開始!”

隻見昆侖奴“啊”的一聲狂吼,傾身發力,胳膊上的肌肉如活了般不停流動。可不論他怎麼用力,那黑衣青年的手如鐵鑄在石墩上一樣,紋絲不動。人群中不禁詫異聲起,鼠須商人也臉色大變,如腳板踩在油鍋裏一般著急,嘴裏不斷嘰裏咕嚕的對昆侖奴嗬斥著什麼。昆侖奴聽到,也青筋凸起,混身的文字刺青都跳動了起來,又一次一次的怒吼發力。

此時,青年眉頭微蹙,道了聲:“太鬧了。”右手一緊,五根手指居然深陷到昆侖奴的肉中,甚至還聽到有骨頭勒緊的“嘎嘎”聲。昆侖奴不禁疼得五官移位,手掌張開,那青年喝了一聲:“倒!”,便輕鬆的將昆侖奴的手壓平在石墩之上。

人群爆出驚呼之聲,鼠須男人目瞪口呆之餘不禁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妖術、使詐!”說完盯著黑袍青年那隻戴著黑手套的左手:“換一隻手,再來一次!”

和黑袍青年同來的那個駕車老者微微一笑,輕聲勸道:“男人和男人間,雙手一握,對方的力量就心知肚明,何必非要爭個究竟呢?”

鼠須男人豆眼圓睜:“掰腕子從來都是左右手各一次,你們先選的右手,這次該我們了,左手再來一次!”

黑袍青年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我勸你,省省吧,輸給我,不丟人。”

鼠須商販見此,更是以為黑袍青年左手無力或者帶傷,不然戴個黑手套幹什麼,於是理直氣壯的大呼小叫:“你問問大家,說比腕力,又沒指定左手右手,肯定是雙手各一次,曆來都是如此!”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抱著再看一局,反正不看白不看的態度,也是起哄附和鼠須男子。

人聲嘈嘈,眾口嗡嗡,黑袍青年再也忍不住了,雙眉揚起,目光一凜,慢慢走到青石墩前,舉起那隻帶著黑手套的左手,一拳錘下,隻聽轟然巨響,那三人合圍的巨石頓時四分五裂,齏粉飄灑。當黑袍青年再將那隻戴著黑手套的左手抬起,一股無名的殺氣寒徹全場,再無一人敢開口一句。

“哈哈,一群土包子,這哪是什麼妖術?”忽的一人排眾而出,寶藍色的鱗甲閃爍刺眼,一條雪白的披風用鑲綠寶石的別針斜斜的係在肩上,一直圍觀的銀瀾衛全都兩旁肅立,低頭拱手。

這人徑直走到黑袍青年麵前,一拱手道:“在下暢風穀左護法,陳果!”

暢風穀穀主陳百麒有兩子,陳碩、陳果,統領整個三千銀瀾衛,為暢風穀左右護法,名聲顯赫,恰時親臨,眾人頓時屏息靜氣。

那黑袍青年也拱手還了一禮,但並未說話。

陳果緊盯著麵前這人,目光炯炯,道:“如未猜錯,閣下可否來自狼山?”

黑袍青年聽到此言,倒是下巴微揚,道:“狼山,阿鐵!”

聽到這個名字,人群爆出一片驚噫,對麵那個鼠須商人更是直抽涼氣。傳說中的狼山,正邪通殺,統領乾土最沒規則、沒律法的暗黑之域,而狼山新出現的十三狼牙更是殺人如麻,嗜血如命,阿鐵則是狼牙老三,鋼臂鐵拳,聲赫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