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二搜營的命令,話音未落,隻聽帳外傳來了聲聲的爆炸之聲,人聲鼎沸,馬嘶陣陣,亂作一團。一名守衛慌忙來報:“尊使,營裏的貯藏間不知何故突起大火.......把神駒營的馬都驚了!”還沒說完,曾不二人影晃動,已經不在帳中了。
帳外,人來人往,提桶擔水,劍戟刀叉、鍋碗瓢勺撒落一地,麵對這片狼籍,曾不二看也不看,一個縱身,已掠到營帳外樹立的刁鬥旗杆之下,伸手抓住旗杆,發力一旋,身子就轉著圈盤旋而上,迅速攀到了旗杆頂尖。他舉目一望,便看見神駒營平時馴養的上百匹駿馬,正聚合一起,向營地外湧去。馬蹄翻飛,泥土滾滾,誰也阻攔不住。眼尖處,為首幾個身穿魔道衣服,頭巾蒙麵的人,正俯身在馬群之上,策馬喝斥,指揮方向。
曾不二大怒,伸手從自己腰帶裏摸出他賴以成名的暗器“追雲梭”。他身有殘疾,元氣內力先天不足,但從小苦練暗器,乾土暗器高手中,無論怎麼排,他都不會排出前三的位置。他的“追雲梭”,雖然輕薄,但銳可破石,而且材質奇異,打造艱難,成型後還用紫金淬煉過,就是富貴如曾不二,也僅僅擁有七枚,此梭速度奇快,暗含法力,一旦鎖定目標,便能自動加速追擊,射程能達到五百丈,準頭可以直接削落蒼蠅的翅膀,是法器中的極品。最近一次曾不二使用“追雲梭”都要追溯到五年前去了。
曾不二手一揮,三道銀芒就向那幾個領頭的偷馬賊飛去,他瞄準的都是身體健碩寬大者,這樣就不用怕誤傷到羅靈靈了。電光火石間,銀芒就帶著嘯厲之聲,飛速而至,無可阻擋。
就在這一霎那,隻見盜馬那群人中其中落在最後的那個黑衣男子,舉了舉手,彷佛在揮舞一柄黑黝黝的鐵棒,一團黑色的漩渦在他們背後的空間驟然形成,三支“追雲梭”瞬間沒入其中,消失不見了。奔騰的群馬也絲毫未做任何停歇,載著那六人狂奔出營而去。
眼見三支“追雲梭”就這麼被人輕易的收走,曾不二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心中惱怒之餘,忽然生出一絲驚懼。雖然說他為了顧及怕傷及到羅靈靈,隻是瞄準其中三人不致命的部位,而且勁力上有所保留,但能如此輕描淡寫就收走他三支暗器的,絕對是整個乾土大陸都數得出來的強者,畢竟誰都沒他清楚,他的“破雲梭”威力何等巨大,此人是誰?難道是巨象山三宗宗主中的一人?
曾不二溜下旗杆,馬上下令:“調集所有剩餘的馬匹,我要親自帶人去追!”
正當魔道營地裏人影往來,加緊準備時,忽然有人來報:“報,營地外巨象山三宗宗主齊齊駕臨,求見尊使!”
“他們還敢上門!”曾不二怒道,叫過昆侖奴,跳上其肩,迎了出去。
不遠處,林穀軒、文蘭、梁照兵三人佇立營門外,看到魔道一眾慌亂的樣子,不由得會心一笑。後生可畏,那幾個小子確實有些本事。
曾不二令昆侖奴大步上前:“三位宗主來得好,你山門弟子,燒我營帳,盜我馬匹,是不是要撕毀你我之間的契約,直接宣戰呢!?”
林穀軒上前一揖:“紅口白牙,我們一直約束弟子不能擅離山門,奪使何出此言,可有證據?”
曾不二胸口一滯,不錯,剛才攪亂營地的人一直身穿魔道衣服,而且黑巾蒙麵,未曾透露一點是巨象山門人的訊息。
文蘭笑道:“素聞曾奪使一向說一不二,從不說假話,看到就是看到,沒看到就是沒看到,肯定不會胡言栽贓我們巨象山的。”
曾不二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但他畢竟乃非凡人物,剛才怒氣攻心,略一平靜,語氣就不再這麼急躁了:“好.......算我們魔道疏於防範,被小人鑽了空子。此事暫且不提,三日期限已至,三位宗主是否是前來送還羅靈靈給我們大王呢?”
林穀軒道:“不錯,我等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羅靈靈自從知道奪使親臨,畏懼之餘,已於昨晚私逃出山,我們遍尋不見,隻有先來通告奪使一聲。”
曾不二目光從三宗麵前掃過,冷冷道:“私自下山也好,你們放她走人也好,總之她已經離開你們山門,剩下的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隻望到時候,你們三位宗主不要再插手就是!”
“且慢!”林穀軒道:“雖說靈靈現在人不在巨象山上,但依舊我門中之人,就算你們能找到她,也不能傷她分毫!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