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一定要探個明白,我心暗暗發誓:孟繁穎,我追定你了,哪怕你腳下有一萬名追隨者,我也要做那第一萬零一名,我就不相信好白菜非得都讓豬拱了。我滿懷期待的眼光望著孟繁穎,心跳得厲害,好在我沒有心髒病,要不然就得過去。
孟繁穎看著我,好像要說什麼,但欲言又止,終於隻是一句:“你快去吃飯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說完轉身就進了宿舍門,連回頭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的心髒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了,這時候我的心跳差點就停了,我真的連豬都不如麼?我搶前兩步,還想再做最後的努力,但看門的老大媽已橫眉怒目地站在我麵前,一邊還朝我怒喝:“沒看見牌嗎?”我扭頭順著老大媽手指的方向看,一方書著四個血紅血紅大字的牌立在樓道邊上:男生禁入。
不就是“男生禁入”嗎?隻要不是“擅入者死”就不足為懼!我於是順口道:“大媽您老人家誤會了,她是我女朋友,剛才和我拌了幾句嘴,我想和她解釋解釋。”
老大媽用一種相當不屑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遛了幾遍,最後道:“她是你女朋友?”語氣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這個死老太婆!我不就是長得醜點嗎?長得醜點兒就不能有漂亮女朋友麼?要不是看她年老體衰,我非過去和她單挑!
孟繁穎早已上樓了,我從女宿舍拐出來,往食堂走,胃口全無,盡管饑腸轆轆,可孟繁穎不溫不火的婉拒讓我全然失掉了對飯菜的親切感,偏偏我吃飯的時候,又碰到了“大惡心”這賤人,這次大惡心沒有一邊講惡心話一邊搶我的菜,因為同行的還有他的前任女朋友,搞不明白他們這對野雞色狼是什麼時候又湊到一塊的,看到大惡心我就想起了以前大惡心搶我飯菜時說的那些話語,我再也吃不下去,摔掉筷回寢了。
穿過那條甬路的時候,我順著路沿兒在上麵玩小時候找平衡的遊戲,可是幾次沒走幾步就從路沿上掉了下來,我小時候和我一起長大的光屁股娃娃們玩這遊戲的時候總是輸,看來我玩這遊戲的水平至始至終也沒有進步,我記得我以前能順著路沿跑好長一段距離,沒想到退到隻走幾步就下來了。
……
那天和孟繁穎分手後,我就再沒找過她,花雨的書稿不能耽擱,時間太緊,容不得我把那招武學精典招式“死纏爛打”發揮得淋漓盡致,我現在隻能是閉關苦修花雨的網絡學了,況且孟繁穎也在抓緊時間寫稿。我這時候讓她心神蕩漾,春心萌動於她全心撰稿一點好處都沒有。
花雨的稿件讓我煞費心思,我原以為這不過是信手拈來,一蹴而就,可當我提筆時我的心突然就黯了下去,花雨的稿件要以愛情故事為主,可我有個屁愛情,我的愛情不過是扔在地上任人踩踏的一張蒼白的臉皮,這樣的撰稿主題讓我想起了淫五曾在我床頭上掛的那根繩,還有那幅畫在床板上的沒根裸男和淫五為我專門刻製的貞節牌坊。淫五那王八羔的嘲弄我尚可忍受,但更讓我心有撕裂感覺的傷痛是我想起了曲鈴。在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思想掙紮和心靈的錘磨煎烀之後,曲鈴仍然頑固地占據著我心的一個角落,既便那種占據不是愛情,也足以讓我一生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