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周岩鬆:“離開BH大你去哪兒啊!雖說那玩藝兒隻能擦屁股,但現在找工作都要那個能擦屁股的玩藝兒,你總不能一輩在pb裏吧!”我想對周岩鬆作最後的努力勸他放棄退學的想法,雖然我知道以岩鬆的個性這隻能是徒勞。
我一邊問周岩鬆一邊掏出煙遞給周岩鬆一支,自己也點上,周岩鬆狠狠地吸了口煙道:“我在pb裏認識一個彈貝司的朋友,他北京有些朋友在娛樂圈裏混,最近他和朋友要組建個樂隊,我和他去北京。”
我坐在床沿上和周岩鬆一起吸煙:“你是不是因為陳靈才走,還是冷靜冷靜再做決定!”
聽我提及陳靈,周岩鬆的臉瞬間扭曲起來,臉上的表情痛而又痛,周岩鬆一句話也不說,不停地吸煙,好一陣才道:“也不全是,陳靈是傷害了我,我也的確有逃避她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在這兒混下去了,呆在這兒不過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周岩鬆的話讓我心難過起來,為周岩鬆的離去,也為我自己。
“我們寢的幾個人要出去,一起去吧!”
周岩鬆把煙頭扔到地上道:“我不想動彈了,累挺!”
我硬拽著周岩鬆坐了起來,“走吧,別裝娘娘了,真要是你走了,以後都不知有沒有再聚的機會了。”
周岩鬆剛被我從床上拽起來,大傻推門走了進來,進門就喊:“你們倆還蹭個屁!黃瓜菜都涼了,吃飯都不積極,還能不能幹點事業了。”
周岩鬆見拒無可拒,也就不再推辭。
聚餐的地點就在我們常去的“聚莘園”,我上次喝酒最後酒後亂性就是在這兒,我們幾個剛進門兒,老板娘就迎了上來:“哎喲,幾位老弟可好長時間不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把我們幾個迎進靠門邊的包間裏,然後招呼服務員拿菜譜。
四驢大大咧咧地坐下道:“大姐!先給我們抬一箱啤酒來,今兒誰不趴下,誰就戴一輩綠帽。”
淫五撇嘴道:“這裏邊就你長著帶蓋兒的樣!”淫五瞧著幾個賤人一直氣不順。
四驢翻了翻眼睛道:“你個騷老道別在那兒張狂,你要是感覺不夠過癮我陪你整白的。”
平時和寢室的這幾個王八羔湊到一起就掐,我估計他們幾個肯定有鍾老爺斬鬼時的漏網之魚,幾個王八羔拔強眼的功夫是天下無雙的,別看幾個人算在一起也沒多少斤,但是就這幾個絕世之才一旦湊到一起,天大的蛋也敢扯。
扯蛋是我們聚餐時必不可少的一道下酒菜。就著這道扯蛋的菜還沒等菜上來,我們幾乎每人都喝進了半瓶啤酒。
周岩鬆在一邊木呆呆的,隻有我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鬼兒因為喝不多少酒,和邊上的周岩鬆有一搭沒一搭的嘮些沒滋味的閑話。
沒一會兒,終於上來了一道孜然花生。用不著謙讓,沒多一會兒,孜然花生的盤裏就隻剩了幾個皮兒,通常我們聚餐的時候,菜是上一道光一道,隻有最後上的一道菜,才有希望落個全屍。手慢嘴慢就隻能餓著肚等下一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