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到現在還沒回來,我開始醒悟上了這丫頭片的鬼當了。
整整一個下午我就泡在樂讀裏,花雨直到下午五點鍾的時候才出現,而且這丫頭片出現的時候手裏空空如也,書和報刊都沒拿回來。大傻看見花雨一進門,蹭地從座位上竄了起來。
看著這麼晚了出現的花雨,我心裏生氣,尤其是看到她手空空如也的時候,花雨沒把書和報紙拿回來,這間是不是又出了叉,我站起來瞪著花雨道:“花大小姐!(其實我想叫她花大奶奶)你老人家總算出現了,書和報紙呢?你可別告訴我半路遇上了劫匪,而且是個雅賊,劫書不動色。”
花雨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臨時有事就回來晚了,謝謝你們二位了!……”
“謝什麼謝。”我打斷花雨沒滋沒味的虛套話。“書和報紙呢?”
花雨瞪大眼睛,一臉驚訝:“書和報紙不都拿回來了嗎,你沒看見嗎?”
聽完花雨的回答,我更急了,別是真的碰上雅賊了。“你讓誰拿回來的啊?”
花雨指著樂讀倉庫的小門道:“就在那裏邊,你沒看見嗎?”
我轉身去拉倉庫的小門,新出的那本書《紅飄過眼際》還有學社的報紙就堆在門邊。我拿出一本書和報紙看了看,還行!
我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寫的東西以書的形式出現,剛開始拿在手裏新鮮了一會兒,熱情消褪的時候,我開始漸漸醒過腔來,我今天下午算是被花雨設計了,書和報紙早就回來了。這丫頭片借給我取書和報紙為名自己逍遙去了。我心有些窩火卻無可奈何,冤大頭都當完了,發火又能個屁用!這感覺和王八鑽灶坑有些相似。
我恨恨地看著花雨:“你要是不當資本家不經商實在屈材,你姓花沒錯,但不應該叫花雨,應該叫個日本名——花花腸。”
花雨任我數落著笑嘻嘻的一言不發,邊上的大傻搭腔道:“別抱屈了,反正下午閑著也沒事兒,在哪兒呆著都一樣!”我奇怪地看大傻一眼,我猜他和女朋友分手後受的刺激不小,估計腦袋裏哪根弦短路了,好端端的在這陪我扯了一下午的王八蛋,剛才還趴在凳上睡得直淌口水,這不是病腦神經短路是什麼。我就不信這的凳比寢室的床舒服,剛才說的話更是混蛋王八羔蓋頂。我有些懷疑這王八羔是不是還沒睡醒呢,要不就是睡毛了。
花雨感激地瞥了大傻一眼,大傻立即一副色授魂與的賤樣,這讓我看出了些苗頭,這王八羔醉翁之意不在酒。
花雨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樣,讓人發火都無從開始,我縱有天大的怒氣也隻能讓它爛在肚裏。
花雨笑道:“行了!秦大老爺,不就讓你當了一下午營業員嗎?瞧你那德性,你營業員幹得還挺合格,可以考慮轉正!”
我除了苦笑,也隻能苦笑,本想今天找個借口去見孟繁穎,計劃全都打水漂了。
花雨看著書和報刊道:“還行吧!書先給你拿20本,裏邊有作品的每人一本,不夠你再來拿吧!”
我把書查出了20本交給大傻,然後自己去拿報紙。花雨道:“你們倆急什麼啊,我還有事兒呢?”
在這兒都泡一下午了,我能不急嗎?
我把報紙放在桌上聽花雨的下。
“能不能讓我見見你們的社長,我還有些事想找他談談。”花雨說這話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她的眼珠不停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