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看完後又把情書原封不動地退給了他,跟大傻說要認他作哥哥,大傻就算沒長腦也知道花雨是什麼意思。
大傻不死心問花雨:"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不好我可以改正,隻求你給我個機會,就算是做朋友也好。"大傻看來並沒有傻透腔,一旦兄妹相稱,那可真就再無機會了。
花雨告訴大傻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她已經有心上人了。
大傻講到這兒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神麵的內容十分複雜、仇恨、無奈、失落,好像什麼都有了,我還真有點擔心他會竄過來再次跟我單挑,還好這賤人隻看了我一眼後接著悶頭講:"我開始還以為她對郎坤有感覺,我問她是不是郎坤,我跟她說隻要她給我機會,我就會證明我絕對不比郎坤差。大傻說著又停下來看著我,我凝神戒備。
大傻重又低下了頭:"結果花雨說她喜歡你。"大傻說完就開始喝酒。
淫五道:"傻哥,你別難過,這事二不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嗎,你看他剛才好玄沒讓花生卡死,那能裝出來嗎?"
我朝淫五道:"你才卡死呢。"
大傻接著道:"我知道這事跟二沒關係,二你也別怪我,我以後還要求你幫我出個主意,我真的很喜歡花雨。"
我想對大傻說:"算了,你沒戲。"但想起這小剛才那頓瘋了似的泡腳,就沒說。這個節骨眼上我犯不上找不自在。
四驢一邊著急用手掃蕩桌上的東西,一邊慨歎:"二前些日還要死要活的,現在交了桃花運,好事不請自己送上門來,我估麼著上帝這老頭是瘋了。"
四驢的話讓我聽著氣惱,我就隻有出糗的份兒麼,我隻不過突然間閃了一下光而已,隻瞬間三光就四下嘩然,好像我天生就該憋屈著,這是他媽什麼狗屁理論。
看著大傻傷心欲絕的德性,我依稀看到了昔日被曲鈴PSS掉了幾次的自己,雖然那些東西已成過往,但勾起來仍然讓人惱恨不已,聰明的人給這種無由的惱恨起了個堂而皇之的名字:"遺憾!"
我就遺憾著。
想起明天花雨要來看我,我心忐忑,不知如何對大傻說,我現在的整個心都放在孟繁穎身上,實在無暇顧及其他。我突然體會到其實愛隻要一份就夠了,隻要那份愛真真正正的屬於自己,別無所求。感情太多未必是好事兒,我有些佩服那些能腳踩兩隻船的老兄,他們的確是神仙,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左右逢源還不穿幫的,找機會上網發個貼,我要求教幾招。
我在想明天花雨來找我該怎麼麵對她,最好她不要來,但想起她電話惶急的語氣,好像是非來不可,突然有個人這麼關心我,我有些找不著北。心覺得異常溫暖。
我想起了孟繁穎,為什麼她就不會像花雨那般著緊在意我,我不知孟繁穎是生性始然,還是要刻意隱藏什麼,總是一付恬然古井不波的樣。我總感覺她在我的感情有所保留。是我們相處的時間短還是有其它原因,我想不透,更也許是我的感覺錯了。
這頓酒喝得不歡而散,熄燈的鈴聲剛過,所有人都上床睡覺了,淫五插上耳表聽廣播。
熄燈的時候大傻還在那抽煙,火花在黑暗一閃一閃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對大傻道:"花雨說明天上午來看我,到時候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大傻一言不發,煙頭的火不停地閃。
我不再理他,側過頭去想明天怎麼跟花雨說,不知道孟繁穎會不會來看我,應該會來吧。
因為有心事,我左扭右擺了半天,還是合不上眼,大傻那邊煙頭的火花已不再閃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翻了個身,我心罵了句:"這個傻B。"眼前開始模糊,朦朧孟繁穎推門走了進來,走到我麵前輕聲細語地問我:"你傷好了麼。"聲音好聽得跟夢一樣。我歡天喜地地應道:"全好了,你來看我就是腿折了也好了。"孟繁穎笑著罵我:"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