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大傻再也不肯老老實實地陪我坐在那裏扯蛋,幸好淫五這賤人還算有良心,趕來看我,讓我下午的日不那麼難挨,三刨和四驢早顧著自己的老婆早把我忘到了腦後。
淫五看著我躺在床上,歎著氣道:“你這賤人可真幸福,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用去上課,還天天有美女相伴,瞧著你過這麼舒服的日,我都想得一場病了。”
如果能天天看到孟繁穎,躺床上跟她閑聊,日是過得蠻滋潤的,但現在滋潤的日結束了,孟繁穎被“借”走了,我對淫五道:“你要是想滋潤的話,你現在找個車撞一下,幸運的話不但能躺到床上,沒準還能混個小黑匣,到時我天天給你送花。”
淫五被我的話噎得直翻眼睛,說我說話跟大便似的,想到孟繁穎這幾天直到我出院都不能像以前那樣來天天陪我,心裏正煩,我自然逮著誰衝誰。
我和淫五相互埋汰了一陣,邊上的老大爺和老大娘去檢查,沒一會大傻走了進來,淫五道:“上哪跑騷去了,聽說你小還在哪把人家姑娘勾搭上了,我可警告你,可別坑害良家婦女。”淫五埋汰人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也問道大傻為什麼回來了,大傻說鄰床的老大爺在走廊裏暈倒了,我吃了一驚,隱隱感覺這事有些不妙,我問大傻老大爺的病的要不要緊,在一起做了幾天的鄰居,我和老大爺算是病友,雖然無親無故,我還是有點替她擔心。大傻搖搖頭道:“老大爺現在在急救室,聽穆清說情況不太好。”
如果老大爺真有什麼意外的話,想想老大娘也怪可憐的。我隻能是在心祈禱老大爺多福多壽,一個多小時後,外邊傳來老大娘的哭聲,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沒多久,穆清紅著眼睛走進病房,大傻迎了上去道:“你怎麼啦?別這樣。”
穆清突然放聲大哭道:“老大爺他死了。”
我想穆清可能是來醫院沒多久,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目睹一個生命從這個世界離開,我心難過,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我也懷疑這消息是不是真的,就在剛才,老大爺還在這旁邊的床上的喘息,聽老大娘細聲細語的嘮叨。而隻是轉身之間,他卻已經遠離塵世,我第一次感到世事無常,讓人不可揣度,生命居然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我邊上的床空了起來,穆清問過我要不要換個地方,我拒絕了,我不是那種談鬼色變的人,想著老大娘收拾老大爺遺物時戚然的表情,我感到心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一下,好像很悲傷,具體是什麼我說不清。在那一刻,我想起了前些日他們
花雨真的給我弄來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她和孟繁穎一起給我送來的。
孟繁穎聽說我鄰床的老大爺死去了,神色黯然,但卻說了一句很是無情的話:“人終究是要死的。”說完就出去找穆清了,我看到孟繁穎好像流淚了。
花雨看著孟繁穎離去道:“小穎太善良了,你真是好福氣。”我心得意,卻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花雨大致和我說了一下圖片問題,不是太難,隻是簡單的修一修、改改圖片的尺寸,這些我基本上都可以搞定,花雨見我修圖沒問題,總算放了心。閑聊幾句就同孟繁穎離開了。孟繁穎沒同我說幾句話,始終神色抑鬱,我安慰了她幾句,為一個和自己不相幹的老人傷感成這樣,她未免太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