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的第二天,我跟孟繁穎終於踏上了南下的列車,不過有件事讓我感到別扭,本來我想提前一天去訂票,沒想到孟繁穎早把車票訂好了,而且還是臥鋪,我兜裏的那點銀隻夠買硬座的,看出我有些尷尬,孟繁穎安慰我道:“咱們AA製,去的時候我買票,回來的時候你買票,這樣才公平喲。”
我心道:公不公平你都已經把票買了。不僅如此,外出的東西她準備的一應俱全,所有的東西根本不用再去買,連我沒想到的她都準備好了,她以前跟我說自己從來沒出過遠門,我拎著孟繁穎的大包小包上車時對此提出了質疑,孟繁穎跟我說那些都是她的父母為她準備的,我笑著問她道:“你的老爸老媽放心你出來嗎?”
孟繁穎斜著眼看我道:“他們說要時刻小心心懷不軌的人,該下手的時候決不要手軟。”
我嚇得一縮舌頭,綺念頓消,她老媽該不是傳授了她什麼防狼術吧,孟繁穎看著我小心的樣得意地笑了。她不笑倒好,這一笑讓我心搖神旌,剛才的念頭突然間又湧上心頭,我跟著也笑了,不過可能我的笑太過露骨,孟繁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紅了一下,轉身上車了。
這是一段漫長的行程,可是有孟繁在身邊我倒沒感覺什麼,況且所有車上用的東西她都準備得一應俱全,我們說累了的時候就睡,坐火車的一路上孟繁穎就沒讓我的嘴停過,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啦,隻要她睜著眼就不許在一邊默不做聲,到後來我真的覺得沒話可說,我連小時候偷黃瓜被抓都說了出來,當然暗戀鄰家小妹的事死活也不能說。當我反問她的時候,她總是撒嬌耍賴蒙混過去,想到她可能從小就病痛在身,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下,我就再不追問,對她而言可能以前的時光不是很快樂,就算是快樂,也是有殘缺的。
下了火車我和孟繁穎改乘輪船,為了防止暈船,我特意備了防止暈船的藥,不知是這藥真起了作用,還是我跟孟繁穎太過興奮的原因,想象的暈船的現象並沒有出現,我跟她都是第一次看見海,船行在海,孟繁穎興奮地跳了起來。我這幾天嘴始終沒停過,早被她折磨得快崩潰了,饒是如此,迎麵而來的海風還是讓我精神一振,海的遼闊渺遠我今天才算真正地見識了。我跟著她在甲板上大叫起來。
到三亞的時候,我跟孟繁穎第一件事就是找住宿的地方,在出發之前我沒少從網上搜集三亞的住宿信息。心早就有了打算,對比之下我跟孟繁穎找了個比較幹淨的房價又不是很高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去吧台開房間的時候,吧台收銀的女孩問:“先生和小姐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我一愣,在住宿之前這問題還真沒想過,現在聽到有人問起我心立時開始“波濤洶湧”,我差點脫口而出讓吧台的女孩給我們開個雙人間。我還在想入菲菲的時候,吧台右邊的過道一個年男人一閃走了過去,我沒太看清他的臉,隻是覺得有些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我還想再細看,那人已經進了走廊的另一側進了房間。
孟繁穎拽了我一下,嗔怪我道:“你亂看什麼啊,趕緊開房間。”
我如夢初醒,下意識地道:“好,麻煩你給我們一個雙人間。”我話音剛落,胳膊間一陣鑽心的痛疼,我啊地叫出聲來。吧台收銀的女孩用暖昧的眼神看著我跟孟繁穎。孟繁穎站在一邊,蘭花指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胳膊,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紅暈,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我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剛才一時走神,沒想到把心底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看來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果吃了。
果然,吧台收銀的女孩在孟繁穎的要求下給我們開了兩間房後,孟繁穎拿著鑰匙便走進了房間,再不理我。我往房間走的時候不停地打自己的嘴,就算是心懷不軌也不能說得這麼露骨,最起碼要說得委婉一點,比如說:“你一個人住太危險…或者說你晚上作惡夢出好有個人照應……”我刹那間腦裏轉了數十個念頭,每轉一個念頭我就會讓自己的嘴巴疼痛一次。
在房間裏放置好自己的東西,我感到自己有些餓,我於是去敲孟繁穎房間的門,我想她一定也餓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順便逛一逛打探一下路線,畢竟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海南。我剛敲了一下,裏邊就傳來孟繁穎緊張的聲音:“誰!”
我心奇怪,嘴上應道:“我,秦峰。”
孟繁穎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餓了吧,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你幹什麼呢,快開門啊。”這丫頭不是因為我剛才那句話邊房間都不讓我進吧,那她豈不是把我當成狼一樣來防備。想到兒我開始苦笑起來。
“我…我正在換衣服,一會兒我過去找你。”我恍然大悟,腦卻浮起了她換衣服的樣,這念頭剛一浮上腦際,我心裏罵上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色了。但是罵自己也沒用,齷齪的念頭仍在腦不斷地滋生,我慌忙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和孟繁穎出去的時候,天已將暮,漫步閑逛,三亞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華燈豔影人流來去匆匆,我跟孟繁穎剛到異地,感到一切都十分的新鮮,孟繁穎拽著我的手,看到什麼都湊上前去,早把吃飯的事忘到了腦後。
最後我跟孟繁穎在一個民族風情十足黎族小飯館停了下來,餐廳裝飾以茅草蓋頂,木製牆裙,隔門看見一個清秀的黎家少女身著民族服裝忙裏忙外,我跟孟繁穎都看著新鮮,不約而同地往裏邊走去,清秀的黎家少女見有人來,熱情地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