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賤人不愛(85)(1 / 2)

我木然走回了住宿的旅館,走過吧台的時候服務員叫住了我:“有位姓周的先生剛才來了電話找你。”

我沒有理會那個吧台的服務員,徑直地向房間走去,吧台的電話又響,那個服務員接起電話後叫我道:“是剛才找電話找你的周先生。”

我走過去接過電話,周岩鬆在電話喊道:“賤二兒,你咋還不過來,怎麼啦,讓老婆扣留了?”

我衝電話裏大喊道:“我***死了,以後別找我。”我說完掛掉電話,不理會那個服務員詫異的眼光,直衝進自己的房間。我想我真的要死掉了,把頭蒙在被間,我仿佛置身在一種虛無之。這種時候我是個不再擁有思想的人,曾經的過往好像在這一刻突然斷成兩截。而一種痛卻漫無邊際地延伸。我甚至想到了死。

我就在那兒呆呆地坐著,腦不再有時間概念,直到有人敲我的門,我仍然沒動,那敲門聲越來越急,接著是服務員喊人拿鑰匙開門的聲音,門剛裂開條縫,我看到周岩鬆就衝了進來。

看我枯木一般坐在床上,周岩鬆長籲了口氣道:“你沒事就好,你這賤人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我對周岩鬆道:“你說人死了會變成什麼樣,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周岩鬆立即變了臉色,急道:“賤二兒,你別嚇我。”

幾個圍觀的服務員認出了周岩鬆圍了過來要簽名,周岩鬆哭笑不得地道:“對不起,我跟我朋友有點事。”說完不管那幾個服務員願不願意,硬是關上了門將門反鎖。

周岩鬆一聲不響地坐到我麵前,掏出一根煙遞在我的手上道:“賤二兒,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再次奪眶而出:“小穎…走了……”

周岩鬆拍著我的肩道:“我知道,我聽接電話的人說了……”

……

周岩鬆陪著我在房間裏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聽我講述我跟孟繁穎的那些陳年舊事,周岩鬆成了我傾訴的對象。後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可能我的傷悲讓周岩鬆想起了往事,他倚在床岩上長吸了口煙道:“知道嗎,陳靈離開的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完了,我甚到想到了死,那又怎麼樣,她會回來嗎,現在孟繁穎隻是離開,沒準過一段時間她病好了就會回到你身邊,畢竟她是愛你的,她也不會看到你這個樣吧。”

把心鬱積的哀傷發瀉出來還有周岩鬆的勸導,我感到心好過了些,但孟繁穎真的會再回到我身邊嗎,是不是我們還有重逢的機會。這問題在心湧出的時候我感到思想又成了空殼,如同我對前世自己為何物所變的思考一樣混沌。

陽光斜射進窗,把牆壁染紅,我突然想到周岩鬆今天晚上要離開,我道:“你什麼時候走?”

周岩鬆道:“不走了,在這兒陪你幾天。”看來他是為了我,要取消這幾天的行程了。

我道:“你不放心我?放心吧,我死不了。”我朝他笑了笑。“曲鈴怎麼樣了?”

周岩鬆道:“今天上午你沒出現,我看她好像有些不對頭,我跟那個賓館經理說了,讓她先在那裏住幾天,你打算怎麼辦。”

我道:“你放心走吧,曲鈴的事我來處理,反正我也不急把她的事處理完我再回去吧。”

周岩鬆道:“你真的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你都能挺過來,我難道就撐不過去嗎。”

周岩鬆笑了。

縱是傷悲我也會把它藏在心間。

我道:“我們去看看曲鈴吧。明天我陪她去醫院。”

周岩鬆道:“那她以後住的地方怎麼辦。”

我想了想道:“我想到郊區給她租一個便宜一點的房,你幫我打聽一下,看看哪的房租比較便宜。等曲鈴身體恢複了以後她要作什麼自己決定吧。”

周岩鬆點頭道:“一會我給你留下幾個朋友的電話,有事你就找他們幫忙吧,沒什麼事的話我今晚就走了。”

……

在我去見曲鈴的時候,周岩鬆匆忙的收拾好行裝去了機場,一天之內經曆兩次離別,我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我看到曲鈴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看見我進來曲鈴有些欣喜地站了起來,但一看我的表情卻又吃驚起來:“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