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萬草堂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隨著王恙聲音響徹而起,大殿中聚攏的丹師皆是低頭不語,滿臉羞愧之色。
這些人是萬草堂丹師中修煉了木屬性內氣強者,武修實力最低的也要達到武狂之境,隨便拉出一個,都是大6中各門各派爭相籠絡的天才,隻不過此刻在莫然看來,他們卻是都被困在王恙所說的難題之中,顯然這個難題不是一般的困難。
莫然自然不清楚王恙口中需要救治的人是誰,更不知道那個身患何等重症,居然連王恙與鬱遊這兩個七級丹師也束手無策。不過莫然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半個月前他就聽到卜共說過,許家來了一位身負重傷的人,這個人身上的症狀讓整個萬草堂都無法醫治,甚至還驚動了許大公子在萬草堂設立了高額的懸賞,看來應該就是這檔子事了。
如今莫然吸收了金重的所有紫氣,實力也進而恢複到了中階武神之境,雖然離著當初在赤陽山上絕佳的狀態還有著一段距離,可這種實力足夠讓他在許家傲立的資本,而且等到自己的本源紫氣真正的恢複過來時,莫然心知,隻要不是像庶鷹那樣強大的強者,根本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自己,到時候。
從金重口中終於打探出關於本源金靈的消息,莫然迫不急待的想要將本源金靈拿到手,可他深知,這是不可能的事。許家對於禁地之事極為的看重,他們肯定不會讓一個名不見經的陌生人進入古跡,如果硬闖的話,以自己的實力,莫然根本毫無把握,所以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接近許家上層的機會。
眼下就是個好機會,姑且不論自己是否能夠救治到那重傷的病人,自己隻需要接近許家之中身份和地位較高的人物,就有可能進入到許家內部。萬草堂,莫然已經待夠了。
想到這裏,莫然忽然開口道:“鬱長老,不知那位需要救治的病人有何征兆?”
安靜到極點的大殿忽然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著實令眾人震顫了一下,待到他們把目光轉向莫然時,一個個的眼神當中皆是充斥著鄙夷的之意。
“連兩位長老都無法醫治,你問來又有何用?”眾人同時想到。
鬱遊看了看莫然,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關於那位病人的情況,一想莫然曾經在眾目睽睽之下差點讓王恙顏麵盡失,鬱遊沒來由的升起一個古怪的想法,似乎他有可能會想到什麼辦法。
鬱遊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好像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對他說:告訴他,告訴他。
於是乎,在王恙那詫異、不屑以及滿是厭惡的目光之下,鬱遊笑著開口道:“我忘記了,你還不知道這件事。那位病人是一名木屬性的修煉者,現在的內氣正急劇的減弱,速度很快,如果再不醫治的話,恐怕會功力盡失,甚至身亡。”
“內氣減弱?”莫然聞言皺起了眉頭,這還是他首次聽說的事,一個人好好的,怎麼會內氣飛速的減弱呢?
見莫然聽完之後再沒發表什麼建議,王恙冷笑了一聲,隨後對鬱遊道:“鬱長老,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我看還是用原來的方法續命吧,一切等到想到辦法再說。”
鬱長老看了看王恙,並沒有點頭認同,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莫然,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在等莫然的回答。
想了一會兒,莫然搖了搖頭,見鬱遊一直用著那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莫然道:“在沒看到病人之前,我想不出什麼辦法?”
“就是看到了,你也想不出,充大個。”跟著莫然說完,肖炬那冷落而又不屑的言辭響了起來。
莫然聞言,全當沒有聽到,眼中那灼灼的目光仿佛在告訴鬱遊,讓他去看看病人。
鬱遊沉默了半晌,隨後對王恙道:“王長老,這樣吧,不如讓青義先看看,畢竟他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說不準能看出什麼門道來,你覺得如何。”
鬱遊說的很客氣,仿佛在征求王恙的意見似的,這讓莫然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心道:“為人謙和,不裝模作樣,實在是可以結交之人。”
有了鬱遊長老開口,即使王恙很不相信莫然能夠強過自己,他也不願抹了鬱遊的麵子,無奈間,王恙隻能冷哼一聲道:“既然鬱長老都開了口,那就讓他試試吧。”
鬱遊笑了笑,剛要說話,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咣”
萬草堂大門在腳步聲響起的同時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精壯的漢子,身披著金光閃閃的錦緞大氅匆忙的走了進來,此人標準的國字臉,麵容如刀削般的棱角分明,顯得俊朗不凡,尤其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更是不斷的向外投射著強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