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金光大殿被濃重的氣氛所包裹著,一進入其中,莫然便現,大殿中央除了許真衡之外,人還不少。
許家三大長老,在許真平的帶領之下,落坐於大殿左側,許真平的身後還站著一臉得意的許耀光,繼東方雪走後,許延廣居然先莫然和許潔兒一步來到了這裏。
除此之外,許家各堂的長老皆是在此,一個個麵露凝重,低頭不語,顯然出了大事。
莫然沒管那些,大步踏入之後,與許潔兒站在了大殿中央。
目光掃過眾人,看到許真平與許耀光一臉仇視的看著自己,直接無視了過去,對著許真衡抱了抱拳,道:“家主”
許真衡一見是莫然,愁眉緊皺的老臉微微一展,露出了一抹泛著苦澀的笑容:“青義來了啊,潔兒丫頭也來了,正好,我有事與你商談。”
“有事?”莫然與許潔兒對視了一眼,茫然的走到了一旁。
待兩人坐好後,許真衡的神情又恢複到之前那凝重的模樣,威嚴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眾人,開口道:“現在潔兒也來了,之前的事可以說清楚,耀光,我明白你對潔兒丫頭的心,可是現在提親,似乎不合情理。”
“提親?”
許真衡的一句話,嚇了莫然一跳,怎麼又扯出提親一事來了。
微微轉過頭,莫然詫異的看向了許潔兒,至於後者,剛剛還疑雲滿布的俏臉,騰的一下火冒三丈起來,椅子還沒坐穩,許潔兒猛的站了起來。
“什麼提親?父親請說清楚一些。”
雖然是對許真衡說的,可許潔兒的目光卻是怒視著許耀光。
聞言,許真平慢慢的站了起來,鄭重道:“家主,許家曆經數千載,與段家的恩怨也逐漸的加深,既然始祖血脈已經出現,任何一個許家人都有資格對大姐提出這門親事,耀光與大姐打玩到大,兩人的感情自不用說,依老夫看來,他們在一起是再合適不過的事了。”
許潔兒聞言,先許真衡一步怒聲道:“什麼感情?我去他又有什麼感情?”
許真衡看著已經動了真怒的愛女,神情濃重的緊,微微抬了抬手,道:“潔兒,你先坐下。”
見自己的父親出聲,許潔兒無奈的坐了下來,而許真衡再度轉向許真平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段元闊既然放出話來,這件事的確無從避免,隻不過契約之戰在即,卻要討論潔兒的婚事,豈不兒戲?到底是潔兒的婚事重要,還是契約之戰重要。”
“當然是大姐的婚事重要。”許真平不假思索的答道:“始祖血脈關乎兩大神之世家是否能夠合二為隻有始祖血脈的繼承人才有可能當上這兩家之主,祖訓有言,始祖血脈如若出現,男兒身自不用說,至於眼下始祖血脈既然被潔兒姐繼承,她就必須與男子成婚,隻要誕下第一個男子,必是始祖血脈之體,也將成為兩大世家的真正的主人,這件事刻不容緩,本座以為此事要比契約之戰重要的多了。”
見許真衡沒有開口,許真平繼續道:“段元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依祖訓的意思,始祖血脈是兩家共有,段家也有資格與大姐聯姻,我想段元闊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
說著,許真平深深一躬,極為恭敬道:“還希望家主以許家的未來為重,盡快讓耀光與潔兒大姐成婚吧,這樣,始祖血脈的繼承者就會姓許,而不是姓段了。”
“我不同意。”許潔兒聞言,嬌叱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副身體的背後還有這麼大一個秘密。
見許潔兒憤怒的已經失去了理智,許延廣趕忙跑過來拉住了許潔兒,並一個勁的衝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莫然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早就知道關於這段祖訓的內容,與許真衡的交談當中他自己獲悉了段家絕對會向許家提親,可沒想到,先行難的不是段家的人,卻是許家的自己人,還是一個不正統的“自已人”。
許耀光的身份莫然已經知道,雖然他的血脈已經被許真平用自己的血替換,可骨子裏仍舊不是許家人,這一定是許真平強行的壓下了許家的謠言,方才讓許耀光在許家有了這樣的位置。至於提親,莫然以為許真衡絕不會同意的。
果然,許真衡聽了,猛的一擺手道:“不妥,始祖血脈雖然必須要與男子結合,可祖訓有言,除當事人有權力選擇自己喜歡的夫婿,我們都要尊重她的意見。”
說著,許真衡轉頭看了看許潔兒,眼神中的提醒不言而喻。
許潔兒怒容滿布,隻是一味的怒視著許耀光,卻不說話,許延廣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的妹妹,當下便嘿笑道:“我這個妹妹成天就知道修煉,哪有什麼心上人,各位長老現在就讓她選,哪能選的出來啊。”
許延廣邊說著,邊加重著語氣,這對父子一唱一合之言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許真平聞言,也沒有了脾氣,麵容緊皺的他不斷的在腦海中想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