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大哥，你們都是洛書暗中培養出來的嗎？”路上，花洛羽眉頭微皺地看向鐵離，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知道有些事鐵離不能告訴他，問了也是白問，但是讓他去問花洛書，又覺得有些尷尬，所以他隻能試著看看能不能從鐵離口中探聽出些什麼了。
“並非如此。”出乎意料，這一次鐵離居然很爽快地回答了花洛羽的問題：“準確來說，我們應該是由四皇子和蒼陽前輩共同培養出來的。”
“洛書認識我師父？”花洛羽愕然道。
他一直以為蒼陽來無影去無蹤，聖宮中除了他和花洛翔，就再也沒有人見過蒼陽了，沒想到花洛書居然也和他的師父認識。
“沒錯。雖然蒼陽前輩和四皇子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但是他們時常探討兵法、武藝，有時還會切磋棋藝，探討治國之道。”很奇怪，今天鐵離沒有任何避諱，花洛羽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父皇知道你們的存在嗎？”花洛羽繼續追問。
“聖上毫不知情。”話畢，鐵離又補充道：“四皇子和蒼陽前輩培養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暗中保護聖上和二皇子。”
“保護我？”花洛羽不解地看著鐵離。
聖宮中有那麼多的皇子和公主，為什麼要選擇保護他？隻因為他是蒼陽的徒弟，是四皇子最好的兄弟嗎？還是說是因為他的全真武體？
“晴嬪走後，聖上一直都在擔心你和五皇子的安危，四皇子不想看到聖上太過操勞，所以就和蒼陽前輩暗中培養了我們。”鐵離解釋道。
“原來如此。”花洛羽微微點頭，又問道：“既然是一片好意，為何不讓父皇知道呢？”
“二皇子也知道，自從四皇子出事後，聖上就一直很關心他，怎麼會讓他如此煞費苦心地去培養我們呢？”
聽到鐵離的話，花洛羽的心情頓時往下沉了一大截。是啊，花洛書之所以沒有向父皇稟明此事，歸根結底不就是因為他嗎？
“不過二皇子放心，四皇子說時機到了自會告知聖上，到時候聖上要如何歸置我們，四皇子都沒有意見。”見花洛羽神情有些不對，鐵離接著說道。
“鐵大哥可知道我師父的身份？”花洛羽回過神來，再次問道。
“蒼陽前輩十分神秘，別說是我，就連四皇子也不知道他的來曆。”鐵離說道。“本來我們並不認識蒼陽前輩，可是有一次四皇子遇刺，我留下的兩個人全部被刺客殺死，是蒼陽前輩及時出手，將那人斬殺，這才救了四皇子一命。之後四皇子覺得和蒼陽前輩很投緣，便請蒼陽前輩做了我們的武師。”
“這些年，鐵大哥一定很辛苦吧？”花洛羽滿眼歉意地問道。
“我倒沒什麼，苦的是四皇子和津依。”鐵離輕歎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津依？”花洛羽詫異地看著鐵離，說道：“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很辛苦。”
“我並非這個意思。”鐵離忽然停下腳步，遲疑片刻，方才說道：“二皇子還記得有一次你不慎落水的事嗎？當時荷花池附近並沒有人，而你卻得救了。”
“是津依救了我？”花洛羽神情微動，反問道。
“沒錯，是她救了你，而且那一次她高燒了一天一夜。”略作停頓，鐵離繼續道：“還有一次她偷偷跟著你溜出宮，有人要強搶民女，是你出手打跑了那個惡霸。”
“可是你並不知道那個惡霸之後找來了一幫殺手，本來是要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把你給殺掉的，結果卻被津依暗中全部解決了。那一次她中了噬骨散，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在那些人身上找到了解藥，她早就化作一灘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