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三回到家裏就把這事和陽一梅說了,第二天陽一梅就把這個事傳到了細明媽的耳朵裏。
細明媽一聽,就給陽一梅解釋說:“這個事我也知道,當時去找細明幫忙的不止是他們家的劉開勝,還有劉致遠和劉強。並不是細明不肯幫忙,那時細明的確是已經在廠裏辭工了……”
陽一梅一邊聽她解釋,一邊點點頭,但心裏卻想:“你們家的細明不願意幫忙就不願意幫忙,用不著給旁人解釋。我才不相信你家的細明有那麼多錢一個月還舍得辭工!”心裏這樣推想,但嘴裏卻說:“也是,他們一次就去那多人找細明,就算細明能幫忙也一次幫不了那麼人。”
後來,這事在村莊裏傳開以後,村裏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是細明不肯幫忙。
且說細明在培訓班報名以後,由於他早做準備,兩年前他就開始學習數控機床的有關知識了。又閱讀了好幾本數控機床的教材,因此他學習數控機床的速度是驚人的。一個月時間他就學會了數控機床的基本操作,實際上有關數控機床的理論知識他早已完全掌握了。來這裏參加培訓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實踐。
他從七月底入學以來,轉眼就過了兩個月。通過這兩個月的努力他已經完全掌握了數控機床的加工,他的能力已經和數控方麵的師傅相差無幾了,他還不走是因為他還想在這裏再練習一下,以便操作起來更熟練,更有把握通過考核。當然他這裏練習的同時也開始去人才市場尋找相關的工作了。
這天,他從人才市場回來以後,突然又接到了馬易中的電話。馬易中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他學會了數控機床沒有,並告訴他如果有機會他也想過來學一學數控機床。
劉細明聽他說了以後,就開玩笑說:“學習數控機床的操作學費很貴的,前前後後加在一起差不多要花到上萬元。不知道這兩年你存多少錢了。”
“一萬元錢算個啥?就是再多的錢我也出得起!”馬易中也開玩笑說。
“不愧是升官了有錢了!”劉細明接著說。
“那是!”馬易中也興奮的回答。
在這裏順便說一下,馬易中這個人在我的小說中已經消失很久了。但小說中未提並不是說他就跟細明沒關係了,實際上,他一直跟細明都有聯係。四個月以前他也被廠裏提拔了,當了組長,還請細明到他那裏喝了喜酒。
他們倆開玩笑的說了幾句話以後,細明就跟他說了他在陸東市培訓數控機床的情況。後麵又跟他說:“如果你那裏要招聘機械方麵的學徒,就幫我一下,我弟弟也想過來學點技術。”
馬易中所在的這家機械廠是一家民營企業,規模不大,隻有一層廠房。廠裏的管理模式也很簡單,隻有兩級,老板下來就是各組長。各加工組的人員招聘都由各組長負責。因此馬易中完全能夠幫到細明這個忙。本來他組上有七台機床,但是隻有六個人,也就是說還有一台機床空在那裏,沒有人操作。實際上這台機床有沒有人操作都無所謂,但他為了給老朋友幫點忙,就對細明說:“我這裏正好還要一個人,如果你弟弟想學這方麵的技術那就過來好了。隨時都可以過來!”
“那就謝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劉細明高興的說。
接完這個電話後,他馬上就打通了開勝的電話。問他還想不想學習機械加工方麵的技術。劉開勝一聽,喜出望外。高興的說:“想!你現在能把我搞到你們廠裏嗎?”
“我現在在陸東市,是我的一個朋友那裏要人。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過去?”劉細明問。
劉開勝聽他這樣一問,怕時間拖久了又有變故。趕緊答應說:“後天就可以!”……
劉細明兩天以後就帶著劉開勝來到了馬安鎮。找到馬易中以後,馬易中立即就幫劉開勝辦理了入廠手續,並按排了床位。劉細明又把劉開勝和馬易中請到餐館裏吃了一頓。開委托馬易中多多關照!
馬易中喝了幾杯酒以後,趕緊答應說:“有我在這裏你就放心好了,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劉細明把劉開勝安排好以後就回到了陸東市,繼續一邊參加培訓一邊找工作。
他在天海省全心全意的幫助劉開勝,可劉開勝的父親劉世雄在家裏卻處處刁難他的父親。
且說劉世雄回家以後,沒幾天就開始了大秋收。他家裏隻有幾畝稻田,當秋收進行到中間時,他家裏的幾畝稻田就己經收割完畢了。但他為了掙錢就幫人家收割稻穀。這天,他正幫劉遠山家裏收割剛狗田的稻穀。由於剛狗田這一帶都是深泥田,收割機不走,所以隻能用傳統的打穀機。早上他和劉浩抬著一個打穀機正往剛狗田走去。走到田埂上他突然看見對麵過來兩頭大水牛。他就停了一下,劉浩在後麵也看見了,就說:“注意一點,不要把牛趕到下麵的去了!”他本來可以把這兩頭大水牛趕到上麵的那塊已經收割了的稻田裏,但他又知道下麵的那塊還沒有收割的稻田是劉啟玉家的。於是他就有意把兩頭大水牛趕到下麵的稻田裏去了。兩頭水牛一下到下麵的稻田裏就在田裏奔跑了幾趟,把劉啟玉的這塊尚未收割的稻田踩踏的不成樣子。
他和劉浩把打穀機抬到劉遠山的田裏後,劉浩才發現那兩頭水牛下了劉啟玉的稻田。就責問他說:“我讓你小心一點,怎麼你還是把牛趕到下麵去了?”
“我沒趕!是兩頭牛自己走下去的,它自己要下去我有什麼辦法?”
劉浩知道他的為人,聽他這樣說,也懶得和他爭辯。拿著一根扁擔就下田趕牛去了……
當天傍晚,劉浩在田稻裏遇見了劉啟玉。就把這事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劉啟玉一聽趕緊跑到剛狗田,隻見他家裏的那塊稻田果真被兩頭牛糟踏的不成樣子。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嘴裏不停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