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恢複之後,三人膽氣一壯,加上經過打坐神清氣爽,一點困意都沒有,三人便決定繼續趕路,遠離是非之地。
許是之前和呂承風達成了某種協議,這一路上傅青瓊再沒有和呂承風抬杠,呂承風也少言寡語,並不多話,這讓蕭勉暗自納悶的同時也鬆了口氣:自己不用再做夾心人了。
一飛又是一夜,途經近千裏。
第二天晨曦時分,三人終於趕到了距離五行門最近的一處坊市——陵川坊市!
陵川坊市距離五行門宗門所在的五行山足有五千八百裏,離五行門的五千裏勢力範圍也有近千裏,作為萬裏方圓內的唯一坊市,它給附近不屬於五行門的散修提供著交易場所,甚至有不少五行門的弟子也會經常來這裏淘換些器物。
到了陵川坊市,呂承風這才如釋重負。
“這下好了!進入陵川坊市,嚴禁一切亂鬥!”眼見蕭勉不解的看著自己,呂承風解釋道:“這是陵川坊市的明文規定,算是保護弱者的一種措施,畢竟修行界有些天材地寶往往是數量龐大的低階修行者發現的,若是不能讓他們感到安全保障,坊市的人氣和生意會差很多。也因此但凡正規一點的坊市都會有類似的規定。在這陵川坊市中,便是金丹強者也不敢輕啟戰端。”
“金丹強者也不行?難不成這陵川坊市有元嬰老祖坐鎮?”這下連傅青瓊都有些困惑了,畢竟金丹修士可不比築基修士,在修行界享有的地位和擁有的實力絕非築基修士可比,唯一能讓金丹修士屈服的怕隻有這個天下最頂尖的元嬰老祖了,可是呂承風聞言卻搖了搖頭:“陵川坊市的規模並不大,主要麵對的又是練氣期和築基期修士,怎麼可能有元嬰老祖坐鎮?不過陵川坊市的背景據說很是驚人,好像是來自中州的一個大型商會,那商會卻是有不止一位元嬰老祖的!”
“呂師兄的見識真是廣博,小弟佩服!”雖然呂承風說的語焉不詳,卻已經足夠蕭勉心悅誠服了。可是還不等呂承風謙虛幾句,旁邊就傳來一個冷颼颼的聲音:“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井外有井,蛙外有蛙啦!本身就一知半解,卻還能被人追捧,五行門內門弟子?切!真是沒落了……”
一聽這話,三人臉色皆變,不光是因為這人的無禮言語,更是因為這聲音他們都曾經聽過——火雲嶺的聶姓神秘人!
隻見那人一身黑袍裹身,半張臉埋在黑鬥篷的陰影裏,看不出長相,但聽聲音年紀該和呂承風等人差不多。
“怎麼?還想圍攻我啊?剛才不是才說過陵川坊市禁止亂鬥嗎?”眼見三人分開向自己夾擊過來,那神秘人故作好心得說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輕啟戰端者,殺無赦!”
“怎麼會!我等豈會明知故犯?隻是當日火雲嶺與道友匆匆一會,道友還沒現身就消失無蹤,倒是讓呂某人甚是想念。一時情急,倒叫道友誤會了。”呂承風這話在暗示對方上回不敢現身卻夾著尾巴逃命之事,那人聞言果然身體一僵,轉頭盯著呂承風陰測測的說道:“那件事算舊恨,今日算新仇,總有一日,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走著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