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離再度拜訪蕭勉。
其間找個借口,王離提及了王平之事,隻是還不等王離多說些甚麼,蕭勉就接過了話頭。
“說起來,肖某能如此輕易混入鹹陽城,還要多謝王平兄當日的幫助呢!”
“哦?肖兄何出此言?”
當下,蕭勉便將當日在陽關之事說了一遍。
“竟有此事?說來也是慚愧!當日肖兄救下離時,離心緒不寧,加之陽關外側的荒蕪地帶雖然也歸中州管轄,但那裏靈氣匱乏,並不適合構建周天星宿大陣,若不注意倒確實很難發現外來修士的身份呢!”說到這裏,王離笑望著蕭勉,追問道:“隻是離有一事不明:肖兄本就是中州天都城人士,何故會被周天星宿大陣甄別出來,還錯判成了外來修士?”
“此事說來話長!我本出身天都城,因為要完成一項宗門機密任務,這才不惜遠走西蜀州。隻是此番任務事涉號稱西蜀州第一人的阿難聖僧,若讓那老聖僧洞悉了我中州修士的身份,行止間不免有些忌諱。也因此,臨行前,我宗門師長不惜逆天改命,將我之身份從周天星宿大陣中摘取出來!”
“貴宗到底是何高地,竟有如此逆天神通?”
“王兄說笑了!這充其量不過是雕蟲小技,哪裏是什麼逆天神通?我也不過是情況特殊,這才用上了,試問你我中州修士,一輩子也不大可能會離開中州,偏生要發動這門秘術,需要耗費的靈材不知凡幾,若非必要,實在是得不償失!”
“哦!這倒也是!不過聽肖兄的意思,莫非竟是那位陽關的陣靈子,將肖兄弟的本來身份恢複了嗎?”
“可不就是!若非那陣靈子,肖某人恐怕就要頂著外來修士的高帽子,如過街老鼠一般,小心翼翼趕回天都城了!”
“原來如此!”
“說來此事還要多謝王平兄!”
“這……,這倒不急!”眼珠一轉,王離欲言又止,最終小聲言道:“肖兄與離一見如故,有些話離藏在心裏,實在是不吐不快。我那堂弟王平,本身並非王家嫡係,乃是我三叔王通之子,也因此,他並沒有繼承王家家主的資格。肖兄要與王平致謝,自無不可,不過那王平平日裏與我大哥王勇走的頗近,離倒不怕他們暗害肖兄,怕就怕他們搬弄是非!肖兄還不知道吧?我那大哥,可是懷疑肖兄是外來修士呢!”
“哼!肖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歪,難不成就因為他王勇的懷疑,肖某人就是外來修士了?既然王兄與那兩人不甚親密,肖某人便不見那王平了,隻是拜托王兄替在下給你那位多疑的大哥帶一句話:他若懷疑我肖無名是外來修士,大可帶著金光照影鏡來我雪鬆居,當然也可以帶更高階的嘛!”
“肖兄切莫動怒!我那大哥素來嫉賢妒能,這我是知道的,別說你一個外人了,便是我這胞弟也沒少受他的排擠。”
“不說這些不痛快的!王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這……,不知肖兄要精修多久,才能再度出手?”
“少則三日,多則九日,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還不是那可惡的季家!肖兄前番壯舉,讓季家修行客棧名聲大跌,季家立刻采取降價策略,連帶的,還降低了那些新開的酒肆食府的費用標準,擺明了是衝著我王家來的。”
“這也是在所難免,在商言商,此乃陽謀之道。”
“誰說不是呢!就算明知季家狼子野心,王家也隻能接著。隻是……,哎!說出來不怕肖兄笑話!隻是王家倉促應戰,靈石和靈材的儲備並不足,加之此前王家上下一力撲在家祖父六百歲壽誕一事上,難免有些……,肖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