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蕭勉回到了招賢館。
出去一天,兜兜轉轉,除了帶回來一壇藥液靈酒,蕭勉竟是毫無收獲,可即便如此,蕭勉還是心滿意足。
還真是巧啊!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那謝胖子!
雖然此前售賣給蕭勉藥液靈酒的那金丹初階攤主並非胖子,也不是謝鷹的臉麵,但是通過圍繞著藥液靈酒的諸般試探,蕭勉卻能肯定,那其貌不揚的攤主,必是謝鷹本人!
打開那壇藥液靈酒,蕭勉猛然灌了一口。
遙想當初在陵川坊市,自己第一次飲這藥液靈酒時,還不過是一個練氣八層的小修罷了,更是曾鬧過些笑話。
時隔十數年,他蕭勉也是堂堂金丹強者了……
隻是,呂承風死於自己之手,傅青瓊遠在南越州。
咽下口中的藥液靈酒,這曾經讓蕭勉大出洋相的藥液靈酒,在如今的蕭勉品嚐起來卻頗有些品質不純、不夠勁霸。
隨著身家的豐厚,蕭勉平日裏也沒少飲用五階靈酒,便是六階靈酒也是喝過的,這摻水的醉玲瓏,當然不夠味了。
壓下心頭的追思,蕭勉取出了北鬥司南盤。
方才那作為酒資的一萬塊中品靈石並無不妥,但那儲物袋上卻封存著蕭勉送出去的一點星芒,當然在外人看來,卻並無異樣,這也是謝鷹在接過儲物袋時略有些意外地原因。
如今激活了北鬥司南盤,蕭勉聯係上了謝鷹。
“謝前輩還真是好興致啊!”
“你小子這話可就有些冤枉胖子了!你以為胖子我吃飽了沒事幹,在自家產業門口擺地攤招攬生意啊?”
“怎麼?難不成前輩是在等我?”
“倒也不全是,不過也並非沒有此意。昨天拍賣會時,你現身和那丁問泉對峙,胖子我可都看在眼裏了,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你就是鹹陽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天都城修士’呢!你也真是夠膽大包天的!竟敢行這欺瞞天下之事!”
謝鷹所謂的“膽大包天”,不光是說蕭勉膽敢當眾頂撞那身為元嬰老祖的丁問泉,更是事關天都城修士一事。
謝鷹,畢竟是知道蕭勉根腳的極少數人之一!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天都城修士!”
“不說這些!不過說來也怪,你小子……你小子十數年前才不過練氣八層修為,怎麼才幾年不見就順利結丹了?”
“說來話長,對了,赤練大姐應該也順利結丹了吧?”
“……,她?那瘋女人,早就結丹了!”
“前輩……”
“別前輩了!如今你也順利結丹,一身修為也已經是金丹中階,咱就以道友平輩相稱吧!你既然叫那瘋女人大姐,若客氣便叫我一聲大哥,不行便是叫我謝胖子也無不可!”
“這……,謝大哥!小弟恭敬不如從命!”
言辭間,蕭勉卻啞然失笑:這謝鷹和赤煉霞,果然有事!
“大哥,不知昨夜拍出天價的《真空無影道》的賣主,有沒有上你萬寶閣去取那二百二十五萬的中品靈石啊?”
“這……,事涉祥福商會商業機密……”
“那拋出《真空無影道》的賣主,是一個少年吧?練氣期修為,就敢如此胡作非為,比之我當年猶有過之啊!”
“……,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說我有他的授權,代他全權處理善後之事,可否?”
“不行!”斬釘截鐵的,謝鷹解釋道:“非是胖子不給兄弟這個麵子,也並非我不相信你,實在是祥福商會自有祥福商會的規矩。當年陵川坊市遭劫之後,商會就頒布了一項新的規定:每一個來委托拍賣品的修士,都會在簽訂委托書時留下一份烙印影像,拍品若是成功競拍,委托人必須手持烙印影像,來我祥福商會駐地辦理靈石交割的後續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