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中,蕭勉召喚出了白采薇。
“白姨,我已經和丁前輩聯係上了!”
“是嗎?以丁大哥的秉性,若得知農家流如今的窘迫,料來是不會置身事外的,隻希望農家流能夠熬到他回歸吧!”
當懷疑丁問泉的身份之後,蕭勉就曾請教過白采薇,畢竟以白采薇的身份,料來是認識丁問泉的。
果然,白采薇不光認識丁問泉,還對其推崇備至。
卻原來,這丁問泉不光是丁開山之父,更是玉鋤老祖之子,當年得知玉鋤老祖意欲立李牧道為農家流下一任宗主之後,丁問泉什麼也沒說,隻身遠離萬宗城,遠離南越州……
當年的事或許有些負氣,但也有退位讓賢的意思。
從白采薇口中,蕭勉得知這丁問泉為人忠厚老實,一心撲在靈農產業上,這才敢諸般計算,坦誠相告。
如今看來,白采薇倒沒看錯丁問泉。
“可惜!丁前輩在靈農一道上造詣頗高,又是元嬰老祖,至善教方麵是斷然不會放他走的。”
“你打算怎麼做?”與蕭勉相處也有數年,白采薇自然知道蕭勉不是善罷甘休之輩。果然,就見蕭勉沉吟片刻,自言自語:“如今畢竟是在秦郡,於大勢上,就算加上丁前輩這元嬰老祖咱也鬥不過至善教,那就隻能製造出另一種勢!”
這麼說著,蕭勉再度沉默不語。
白采薇並不著急,她知道蕭勉正在算計著什麼,而蕭勉將她喚出來,必定不光是為了解釋丁問泉之事。
果然,不久之後,蕭勉回過神來。
“白姨,可有這麼一種奇毒,能夠存在於丹藥之中?”
“有!不光有,而且不少,你還有什麼要求?”
“奇毒入丹,不能影響丹藥的功效!”
“這個不難,還有呢?”
“奇毒要對金丹頂階能夠造成影響!”
“六階極品隱毒,也不是沒有!”
“若再加上躲過元嬰老祖的探測呢?”
“這……”
一向對答如流的白采薇,啞口無言。
“鎮魂毒,可否?”
“不行!鎮魂毒雖然能躲過元嬰老祖的探測,也能對金丹修士起作用,但它本身很脆弱,經不起煉丹爐的煉製。”
“噬魂陰毒呢?”
“噬魂陰毒倒是可以,但噬魂陰毒重在一個‘陰’字,看的是來日方長,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對修士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就比如你小子,都過去這麼些年了,還不是好好地?”
白采薇這話讓蕭勉哭笑不得,卻也一籌莫展起來。
“要滿足你的條件,必須找一些偏門之毒,才有可能躲過元嬰老祖的探測,而且最好是無形之毒,這樣才方便融合到成品的丹藥中,而不需要經過煉丹爐的淨化……”白采薇心神一動,低語道:“聽聞世間有一種奇毒,名喚——情殤!”
“情殤?”
“嗯!奇毒情殤,並不能破壞修士的肉體,甚至也不能像鎮魂毒一樣鎮壓修士的神魂,而是針對修士的感情而發。”
“這……這有什麼用?”
“確實有些雞肋,但情殤卻可以讓修士七情騷亂,初時或許還可以壓製一二,到後來就會心魔叢生,影響修為。更主要的是:情殤是一種無形之毒,可以完美的依附在丹藥上,而且還不怕元嬰老祖的探測,從中毒到毒發,百日左右!”
“百日左右?”
“不錯!”
“好!咱就來一出——情挑天女!”
蕭勉如此處心積慮要對付的,卻是至善教天女玉無雙!
其實仔細算起來,蕭勉和玉無雙並沒有直接的衝突,所為的,不過是當初在樓蘭古城,蕭勉橫插一杠之事。
但當日拍賣會時,玉無雙表現出來的那絲瘋狂,卻讓蕭勉記憶猶新——玉無雙,絕對不是一個寬宏大度之人!
再一聯想到當年柳素衣身中綠蘿之事,這玉無雙堪稱是心如蛇蠍,被這種女人記恨上了,若不能先下手為強,就等著後下手遭殃吧——蕭勉甚至懷疑:玉無雙正在算計他呢!
前番拍賣會上的抬價不過是適逢其會,若是給玉無雙一個機會,絕對會不擇手段的滅殺蕭勉!
如今,就看誰的算計更高明罷了……
安置好白采薇,蕭勉取出了北鬥司南盤。
沒進入鹹陽城之前,蕭勉倒還沒覺出來,打從入了鹹陽城之後,蕭勉就覺得這北鬥司南盤簡直就是一大利器啊!
“謝老哥!上次之事,多謝了!”
“哪裏!不過老哥可是正好奇呢!你一個南越州出身的小子,怎麼會認識至善教客卿長老的?”
“老哥也是去過南越州的人,應該知道我南越州萬宗城有個農家流吧?農家流玉鋤老祖——姓丁!”
“原來如此!”打了個哈哈,謝鷹問道:“你小子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主動聯係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