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赤練家,看著手上那截白骨,蕭勉哭笑不得。
哪有人拿這種東西當聘禮的?
隻是赤練老祖一本正經,絲毫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蕭勉不得不聽命行事。
不過片刻,蕭勉就來到了金家大宅。
“金威力!本少又來找你玩兒了!”
熟門熟路的,蕭勉站在門口,高聲呼喝。
依照蕭勉的經驗,這比讓金家修士通報快得多了……
果然,蕭勉這邊才一喊完話,不過十息,金光一閃,金威力已經玉容含煞的出現在了蕭勉麵前。
“你小子!怎麼沒死在黃金洞中啊?”
“小弟若是死了!誰來給大姐你保媒啊?”
“……,皮又癢癢了?”
“不說這些!小弟今日前來,可真是有要事在身,不知令祖父他老人家……”
“爺爺正在約見貴客,你小子,死了這條心吧!”
“貴客?該不會是姓沈吧?”
“……,哼!你倒是不傻啊!”
“等會兒!大姐!難不成你真的要嫁入沈家?”
“我嫁不嫁,管你鳥事?”
“大姐!小弟此番可是替赤練家來求親的!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實在是低微了一些,但事急從權,小弟如今攜帶著赤練家老祖親自簽訂的聘書契約和聘禮,求見金家老祖!”
“聘書聘禮?真的?”
“怎麼?大姐想看看自己的聘書?”
“……,跟我來!”
狠狠地瞪了蕭勉一眼,金威力到底還是將蕭勉迎進了金家。
隻是這一回,兩人自然沒往比鬥場而去。
金家大堂,名喚——京兆堂!
當蕭勉在金威力的帶領下,進入京兆堂時,便有一人,先一步迎了上來。
“哈哈!本來聽說金小姐在閉關療傷,初之還很是擔憂,昨晚金小姐被那墨蟠所傷,並無大礙吧?初之這裏有一瓶上好的七品靈丹,專治各種跌打損傷,不如送於金小姐……”
“跌打損傷?我還狗皮膏藥呢!”
卻是蕭勉,適時打斷了沈初之的賣弄。
“咦?你一個南越州修士,在這裏作甚?”
“哦!你一個東吳州修士,有什麼資格,問我一個南越州修士,在這裏作甚?”
“你!”
“兩位!家祖父在上,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卻是金威力,終於是忍無可忍,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沈初之一愣,蕭勉卻已經先行一步,朝著金絕淵行禮。
“晚輩南越蕭勉!見過老祖!”
“你小子!這麼多天沒來,我還以為你是忘記了來我金家的路呢!”
金絕淵說這話時,一本正經,語氣間卻透露出一絲戲謔,這讓蕭勉越發篤定。
不管是昨天金威力當眾回絕沈初之,還是今天金絕淵的別有深意,都讓蕭勉敏銳的把握到:金威力和沈初之,恐怕根本沒戲!
雖然不知道金絕淵是為何要拒絕和白首翁那等天尊之境的至強者聯姻,但這對於蕭勉而言,自然是一個好消息。
當下,蕭勉開門見山,道明了來意,而後便恭敬地侍立一旁。
沈初之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本來今天他就是登門來談和金威力的婚事的,卻被金絕淵以金威力在閉關療傷搪塞過去,不想時隔不久,金威力就帶著蕭勉進來了。
這哪裏是在閉關啊!?
想他沈初之,在東吳州也是鼎鼎大名的人中龍鳳。
沈初之的名聲雖然不如紫衣侯和葉闌珊,但那是因為他沒有結成九品金丹,並不是說他的實力就不如前兩人。
甚至可以這麼說,曆數天尊之境的這些絕頂高手,真正是以九品金丹修煉上來的,到底還是少數……
在東吳州,若是傳出沈初之要公開招親的消息,怕是整個東吳州的女修,都會陷入瘋狂呢!
不想在這天下城中,他竟然在金威力麵前吃了閉門羹!
“金前輩!這樣不太好吧?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
“沈兄說的不錯!赤練家這門親事,早在年前,小弟就已經在張羅了,還請沈兄遵循先來後到!”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跟我稱兄道弟?”
陰沉著臉色,沈初之怒視著蕭勉。
蕭勉淡然一笑,猛然翻臉。
“沈初之!你既然不想稱兄道弟,我就隻好直呼其名了!你若有意與金威力小姐,那也得看人家對你有沒有意思。昨晚在黃金洞中,金小姐的一番話,我可是聽得明明白白!怎麼?難道你沒聽清?那要不要我將那句話在複述一遍?”
“蕭勉!你夠膽!”
惡狠狠地,沈初之身上散發起一股神識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