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蕭勉四人,便分批次的離開了傲都城。
依靠五行環的指引,於傲都城北百裏開外,四人齊聚於此。
放出冰璃飛舟,四人消失不見。
冰璃飛舟飛出片刻之後,四人原本站立之處,空間陡然一陣抖動,顯化出一個略有些模糊的身影。
那人隨手一抹,黑光一閃,顯現出蕭勉的模樣。
四處打量一番,確定沒有別有用心者跟蹤自己一行人之後,蕭勉這才放出星磁神劍,禦劍而去……
蕭勉走後不久,便有一道流光自南而來,往北而去。
看那流光的形態和速度,分明是一架品階不低的飛舟。
這架飛舟行過之後不久,附近一株雪鬆上,樹葉稀疏,瑟瑟作響,憑空多出一個手握著酒壺的身影。
“嘖!”滿滿的灌了一口靈酒,那人對著北方天際自言自語:“心計眼力倒是一流,修為也勉強過得去,可惜啊……吃虧就吃虧在,到底沒有凝聚神識,這才後知後覺啊……”
清風吹過,卷起片片落葉,那人卻已然消失不見。
回頭再說另一頭,蕭勉已然返回冰璃飛舟。
他雖然謹小慎微,但到底沒能察覺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
至於鬼頭,則一直在閉關消化風月老祖的元嬰,自然無從提醒——就算鬼頭清醒著,恐怕也不會提醒蕭勉呢!
四人依舊是輪番坐鎮冰璃飛舟的中控室,空下來的三人,則抓緊時間修煉。
越是在中州遊曆,蕭勉等人便越是震驚於中州的底蘊。
便如前些日子所見的雷神,堪稱是驚采絕豔。
然則雷神也不過就是在殷商境稱雄罷了,真要是拿到天都城中,和那些聖地傳人一比較,也就不那麼出眾了。
連雷神那等水準的精英,都是一抓一大把,這讓蕭勉等人,情何以堪?
無論是頂尖的元嬰老祖,還是中堅的金丹修士,亦或是基礎的築基期修士,中州的數目,幾乎是南越州的百倍!
再說法寶、靈材、功法,中州所藏也絕非南越州可比!
兩兩相合,中州和南越州之間的差距,堪稱是天壤之別。
然則來日南越州若要中興,最大的敵人,便是中州!
試問中州威壓天下,作威作福的近萬年,突然冒出個南越州想要打破這種沉悶的格局,中州方麵豈肯善罷甘休?
屆時,南越州便要抵抗中州最猛烈的攻擊!
以如今南越州的勢力,自然不可能抵擋得住,那麼就必須通過蕭勉等人的不懈努力,盡量縮小兩者之間的差距。
哪怕是一分一毫也好,隻要有希望,就有動力!
幾乎是心照不宣的,四人開始了越發刻苦的苦修……
不想就在蕭勉入定的第三日,鬼頭的蘇醒,打斷了他的修煉計劃,隻因為,鬼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出於審慎,鬼頭每次出關,必定會以神識探測周圍。
這也不能說是鬼頭的專利,正常元嬰老祖,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往往是出於本能的,都會這麼做。
不想一探之下,還真被鬼頭發現了蹊蹺。
中控室中,四人一鬼,齊集一堂。
“元仁小子!於傲都城中,你可有碰到什麼怪人?”
“怪人?不知前輩指的是……”
耳聽鬼頭開門見山的詢問自己,孔元仁頗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蕭勉並沒有將鬼頭的真實身份告知其他三人,但三人也都知道鬼頭是一位前輩高人,孔元仁自不敢怠慢。
“比如說,擁有神識的人!”
“這……,於傲都城中,晚輩並沒有見到任何元嬰老祖,倒是準元嬰修士,確實見過一位,怎麼?有問題嗎?”
“有!而且問題還不小!”
這麼說著,鬼頭隨手一撈。
孔元仁隻覺得渾身一顫,通體冰寒徹骨,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孔元仁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隻因為,隨著鬼頭的動作,有一點幽光從孔元仁身上飛離出來,被鬼頭困在掌間,不得逃逸。
“這……這是……”
“一種神識標記罷了!”
“神識標記?”
到了此時,四人哪裏還會不知道,一行人被人跟蹤了!
這也難怪,對於尋常金丹修士而言,神識,便是最防不勝防的東西。
四人吃虧就吃虧在,他們之中沒有一人凝聚了神識。
如此一來,若有準元嬰修士對他們動用神識秘術,除了蕭勉可以幸免於難,其他三人都是毫無抵抗能力。
偏生蕭勉的禦神鏡,又隻能被動防禦,而無法主動出擊。
便如此番,孔元仁被有心人種下了神識標記,四人卻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