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數日,蕭勉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朝歌城。
作為殷商六城中的第一大城,朝歌城地處殷商境腹地,占據著殷商境上靈氣第二充沛的廣袤地域——至於殷商境靈氣最充沛的地方,自然便是雷震宮所在的駐地積雷山!
拋開雷震宮不談,朝歌城是殷商境當之無愧的第一城。
也正因此,造就了朝歌城的日日聲色、夜夜笙歌。
朝歌城,無疑是整個殷商境最繁華的所在,但同時也是整個殷商境乃至整個三境出了名的銷金窟和溫柔鄉……
在這裏,號稱是隻要有足夠的靈石,便能得到一切!
蕭勉一行人對此,倒是毫無興趣。
反正眾人進入朝歌城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開開眼界,順道補給一番,倒也沒打算在朝歌城久留。
出人意料的,進入朝歌城並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這倒讓本已經做好準備的四人,節省了一筆靈石。
隻是還不等四人高興片刻,進入朝歌城之後,他們就覺出些不對勁來。
倒不是說朝歌城內風聲鶴唳,恰恰相反——從朝歌城南城門處北望開去,但見大街兩側,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修士,其中又以相對年輕的男性修士為主,但也不乏有些年邁者或是女性修士摻雜其中,看這陣勢,怕不下成百上千人呢!
顯然,這些人是在夾道歡迎某人。
更顯然,這些人絕不是在歡迎蕭勉等人。
四人打個眼色,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不過片刻,四人便竄進了大街左側的一處酒樓。
這家酒樓名為“鬥酒軒”,平日裏在這朝歌城中,根本上不了台麵,這才被擠兌到了這城門口附近的邊緣地帶。
但是今日,鬥酒軒卻牛氣起來。
就在蕭勉四人剛進入這鬥酒軒時,就聽到大堂中傳來了一陣爭執聲。
“什麼!?頂樓臨街的雅間,竟然要一萬中靈?你們鬥酒軒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平日裏一百中靈的雅間,竟然敢暴漲百倍?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牛翱在這朝歌城……”
“牛大公子!您是我們鬥酒軒的老客,這才給您個熟人價。若是換了旁人,沒個三萬五萬的中品靈石,小的壓根就不會帶他們上樓!”那小廝,不過是築基期修為,言辭雖然也算客套,卻還是滿臉市儈:“牛公子!您也不想想今兒是什麼日子,在商言商,誰讓我們鬥酒軒占據了有利位置呢?”
“你!”
那牛翱聞言,臉色數變。
想他牛翱,怎麼說也是金丹修士,幾時被一個當做雜役的築基期修士如此搶白過?
若是換個場所,牛翱勢必會小懲大誡。
然則這鬥酒軒雖然聲明不響,卻也是有金丹修士坐鎮的,而且據說還不止一位,這讓牛翱不敢輕舉妄動。
恰在這時,蕭勉走上前來,丟給那小廝一個儲物袋。
也是蕭勉看不慣那小廝的市儈嘴臉,儲物袋去勢似緩實疾,角度刁鑽,那小廝明明看見了飛過來的儲物袋,卻壓根反應不過來,一個閃避不及,便被那儲物袋砸中了麵門。
等那小廝反應過來,蕭勉已經帶著荊楚三人,走上了樓梯。
“你!前輩且慢!我鬥酒軒頂樓雅間,豈是什麼人都可以上去的?”強壓著怒火,那小廝叫住了蕭勉,蕭勉回過身來,正視著那小廝,淡然請問:“你且說來,要什麼條件?”
“三……不!五萬中靈,方可登樓!”
那小廝,也是故意刁難,這才虛報了價碼。
蕭勉不動聲色,看也不看那洋洋自得的小廝,反倒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探究著自己的牛翱身上。
“這位牛兄,不介意的話,不妨隨我等一同登樓觀景,把酒言歡,如何?想來這鬥酒軒既然敢要價五萬中靈,這等雅間要容納我等五人共飲,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這……”
牛翱卻沒想到蕭勉會主動招呼自己,隻是他才遲疑不定間,那邊廂,小廝已然打開了那個儲物袋。
緊接著,便是一聲驚呼。
牛翱雖然長得敦實忠厚,卻也是機敏之輩。
一看小廝的反應,就知道蕭勉拋出的那個儲物袋,必定價值不菲,再一看蕭勉等人的架勢,似乎並非朝歌城的本地修士,眼珠一轉,牛翱便越過小廝,到了蕭勉身前。
雙方點頭致意,一同登上了鬥酒軒頂層的雅間。
入得雅間,雙方憑欄而坐。
蕭勉自稱蕭青雲,與那牛翱交談幾句,便知道了鬥酒軒突然身價百倍以及外間眾人翹首以待的真相。
卻原來,就在今日,有一個人會進入朝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