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在和赤靈妖王簡單地商討兩句之後,蕭勉就滿口答應了對方的請求:“諸位!一路順風!”
說著話,火福號已經讓開了血河通道。
那艘血色寶船,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行駛過來。
然則火福號守著的這條通道,正是唯一的正確航線。
血色寶船若是不往前走,就必須往後退——往後退,便更加深入了血河大陣!
火福號,深入血河大陣是為了救人。
血色寶船,隻想盡快逃離血河大陣!
沉默片刻,那艘血色寶船,終於徐徐然地行駛過來。
很快,兩艘寶船,擦肩而過……
血色寶船,位列玄級,本也是極大——當年南越州的玄級寶船陵川號,那可是曾讓蕭勉震驚的龐然大物!
但在更勝一籌的火福號麵前,血色寶船,被比了下去。
便在血色寶船行到火福號過半時,火福號上,一道血光,衝天而起,好似血色鎖鏈,纏繞向了血色寶船。
站在血色寶船船頭那名血衣女修,輕歎一聲,飛身而起。
兩道血光在火福號和那艘血色寶船之間,碰撞在一起。
然後,兩道血光合在一處,朝著火福號彈射而去……
血光落在火福號船頭,顯化出赤靈妖王的模樣——那名血衣女修,已經成了赤靈妖王的手下敗將!
那血衣女修,修為和血罌粟一樣,不過是元嬰初階。
赤靈妖王,那可是八階化形大妖。
何況血衣女修的狀態,本就積重難返,麵對赤靈妖王的出手,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隻是這麼一來,那艘血色寶船,卻不走了。
雖然赤靈妖王隻是出手擒下了那名血衣女修,對於血色寶船,並沒有任何動作,便是火福號,也一直靜觀其變。
血色寶船,人頭攢動。
“中土修士!何故背信棄義,傷我首領?”
“諸位血影殺盜的同道!還請慎言!你們這位首領,可不是我們傷害的,而是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赤靈妖王,不屑出聲。
蕭勉,則站在火福號船頭,打量著血衣女修的情況。
窺靈法眼一掃而過,血衣女修的情況,蕭勉一覽無遺。
果然!
血衣女修,是血煞之氣入體,並且已經腐肉蝕骨……
別說和赤靈妖王鬥法,便是能站在那裏,已經是個奇跡!
此前,蕭勉就對血衣女修的狀況,有所懷疑。
如今眼見血色寶船的血影殺盜,對血衣女修的情況一無所知,蕭勉心頭的懷疑,越發濃重。
瞥了血衣女修一眼,蕭勉冷哼一聲。
“血影殺盜,雖是匪類,卻也頗有俠名,既然知道盜亦有道,不知是否聽說過: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你!你們脅迫我主,還想威逼我等嗎?”
“我且問你們:你們區區一艘玄級寶船,是如何在血河大陣中安然無恙的?反倒是你們這位首領,被血煞之氣侵入,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這一點,你們到底知不知道?”
“什……什麼!?”
血色寶船上,驚起一片呼聲……
“哼!你們之所以能安然無恙得熬到現在,可是在每次通過血河支流時,都讓她先一步刺探情況,再做定奪?”
“這……這可不是我們強迫她的!是她自願……”
到了一半,血色寶船上,一片寂靜。
自願?
誰會自願放棄生命?
顯然,事情就像蕭勉猜測的那樣。
因為無法確定血河分支的安危,那名血衣女修,竟是以自身為誘餌,先一步通過血河,去查看安全與否。
如此一來,血色寶船,固然是保全了下來。
但是那名血衣女修的情況,卻已經到了臨死邊緣……
就算蕭勉和火福號放任對方離去,他們能不能順利逃出血河大陣,還是未知。
如今血衣女修在火福號上,血色寶船,進退兩難。
最終,火福號清出一條通道,將血色寶船牽引過來。
地級寶船,雖然比天級寶船遜色一籌,但已經是修行界中不可多得的移動堡壘和空中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