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塔頂,蕭勉和範劍麵麵相覷。
“蕭前輩!您看能給我點什麼?我不嫌棄的!”
“好!你看,此物如何?”說著話,蕭勉放出仙石,浮現在兩人麵前,蕭勉直視著範劍的一舉一動。
範劍乍見仙石,神色微愣——此時的範劍,已經成就元嬰、凝聚神識,神識一掃仙石,範劍一變臉色。
依照神識反饋,蕭勉拿出來的分明是一塊頑石!
嘿!
這蕭前輩,平素號稱多寶,前些天獨吞了混元道統,整個南越上下幾乎所有修士都有所獲。
聽聞蕭勉坐鎮承恩塔,範劍這才想來撿點便宜。
不曾想蕭勉扔給他一塊石頭,這他媽叫什麼事?
“蕭前輩!您拿一塊頑石糊弄我?這麼沒誠意,五行門掌教的位子我可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別啊!不用考慮了!”卻是蕭勉,直來直去:“你以為我把所有寶都押在你小子身上了?也不打聽打聽:我蕭勉是什麼人?飛天宗長老楚星璿,要不要認識一下?”
“飛……飛天宗楚長老?”
“五行靈根!五行輪轉體!可不是隻有你一人!”
“這……人家楚長老是飛天宗長老,日理萬機的,再出任五行門掌教,有點忙不過來吧?我看不太好!萬一耽誤了飛天宗研製高新技術、核心技術,豈非得不償失?”
“這樣啊?那你看:我夠不夠資格做五行門掌教?”
蕭勉,五行靈根,三清歸元體,本就是五行門弟子。
按理說,五行門傳到現在,蕭勉出任掌教是名至實歸,五行門上下也都盼望著蕭勉能出麵主持大局。
然則出任了五行門掌教,俗事纏身,蕭勉哪有工夫?
因此故,蕭勉才先後培養了楚星璿和範劍,楚星璿撐起了飛天宗的大梁,範劍卻上趕著來和蕭勉討價還價。
聽了蕭勉的話,範劍張口結舌,作聲不得。
“蕭前輩!您消消氣!區區一個五行門,怎能入您法眼?要不,還是讓小子幫您照看著五行門吧?”
“這……不會耽誤你行俠仗義嗎?”
“不會!不會!我會把五行門發展成南越州第一宗門,帶著整個五行門,走上行俠仗義的道路!”
“你有此心,我心甚慰!這樣吧,你既然看不上這塊頑石,我便另賜一寶於你,且看好了!”
言辭間,蕭勉放出神兵太極,乍現承恩塔頂。
範劍雖然滑頭,卻也有些眼力。
神兵太極初現,範劍就神色一動,定睛一看,乖乖不得了,這是一件通天靈寶啊!
發財了……發財了……
笑得合不攏嘴,範劍便想收取太極。
突然靈光乍現,太極幻化成太極童子,怒視著範劍。
小小童子大展拳腳,三下五除二便將意圖侵占神兵太極的範劍擒拿在手,摁在承恩塔頂,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小樣!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想做我的主人?”
“我……你犯規!犯規啊!再不鬆手,我喊人了!”
“嘿!果然夠賤的!你喊啊!你倒是喊啊!我看今天誰敢來救你——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蕭前輩!您要給我做主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哦?你且說說:你錯在哪裏?”
“這……,您說錯在哪裏就錯在哪裏了!好不好?”
“哼!冥頑不靈!小子!你且看好了!”一言止下範劍的哀求,蕭勉隨手一指,點在麵前的仙石上。
下一刻,一道金光,衝霄而起。
金光過處,整座白銀城熠熠生輝,宛如仙域,連帶的,便是萬宗城也籠罩在這重金光中,莊嚴而神聖。
萬宗城內數十萬修士,盡皆發現了這道金光,心生頂禮膜拜之念——高階修士還能自製,低階修士已然跪拜。
一時間,一股沛然大勢凝聚在萬宗城中。
更準確地說,是凝聚在蕭勉麵前的仙石中!
良久,金光收斂,仙石自動沉入蕭勉體內……
至此,範劍哪裏不知道自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眼珠一轉,範劍甚至猜到了仙石的根腳——仙府奇珍!
可惡啊!
自己妄稱足智多謀、見多識廣,卻見至寶而不識,棄之如敝履,果然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有眼無珠,此其一也!”正對著範劍,蕭勉好生訓斥:“這神兵太極,乃是我本命法寶,豈容你染指?利欲熏心,此其二也!神兵太極是通天靈寶,已生器靈,豈是你一個元嬰初階修士能降服的?不自量力,此其三也!五行門乃是南越第一宗門,五行門掌教位高權重,你卻還挑三揀四,挑肥揀瘦,道心不堅,人心不定,成何體統?”
有眼無珠、利欲熏心、不自量力,蕭勉列數三宗罪!
範劍聞言,本還有些無動於衷,但隨著蕭勉越多越快,範劍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等蕭勉言盡,範劍冷汗連連,臉色蒼白……
“如此心性、如此心機,若真讓你當上五行門掌教,非你之福,也非五行門之福!範劍!自今日起,你且跟在我身邊修心,且讓我看看:你當不當得了五行門掌教!”
“這……多謝蕭前輩不棄!可是五行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