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妹!我乃火雲嶺任乙墨!”
“任師兄!我認識你——鬥劍會金丹十強之一!”
“讓蕭師妹見笑了!”
“任師兄!他……沒事吧?”
“若是單打獨鬥,我不是他的對手,那徐離銘同樣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蕭師妹可以放心!”
“可是……”
“可是他畢竟是冰火魔宮的人,如此公然忤逆都天峰決議,破壞都天峰計劃,就算不死,怕也落不到好。”
“……,任師兄!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不行!”想也不想的,任乙墨斷然否決:“你若在徐離銘手中,便是南越州和都天峰的外務,愚兄等人便是拚死也要把你救回來;但如今你已不在徐離銘手中,那便是都天峰的內務,南越州不好管!”
“可是他救了我!”
“……”
“任師兄!”
“茲事體大,我且先將你送去範前輩那裏!至於後續事宜,一切聽憑範前輩安排——不過有一點蕭師妹可以放心:那冷熾好歹是冰火魔宮弟子,就算失手被擒,受些皮肉之苦或許難免,但是徐離銘等人斷然不敢害他性命!”
說著話,不等蕭白桃作答,任乙墨悶聲疾馳。
總算,一路順風順水,見到了範劍。
如此一來,有範劍坐鎮,祖龍居中,堪稱無敵。
乍見範劍,蕭白桃舊事重提。
聽完蕭白桃的話,範劍沉吟不語。
“蕭師妹,我先帶你去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至於冷熾和李念白,一個是我南越州的朋友,一個是我南越州修士,我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他們周全!你且放心!”
“可是我……”
“蕭師妹!你才是祖龍居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一切變數,皆因你而起,你若再拋頭露麵,有害無益!”
“……”
範劍這話,說得很直,也說得很重。
範劍不得不這麼說!
若再讓蕭白桃在祖龍居中滿天下地亂跑,今日是冷熾和李念白,明天就可能是任乙墨和樸明玉。
搞不好連他範劍堂堂元嬰老祖,也會隕落於此……
為了安全,範劍甚至已經下了決定:如果蕭白桃再不配合,他便是用強,也要將蕭白桃帶入五行秘境。
虧得,蕭白桃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回想著進入祖龍居之後發生的事,蕭白桃點一點頭。
範劍鬆一口氣,和任乙墨作別。
當下,範劍帶著蕭白桃,找到了五行秘境,憑借五行靈根和五行輪轉體的便利,順利來到了五行秘境中央處。
“範師兄!我會乖乖待在這裏,你趕緊去吧!”
“……,蕭師妹!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
“嗯!範師兄趕緊去救他們吧!拜托了!”
“好!”
點一點頭,範劍離開了五行秘境。
才一離開五行秘境,範劍就接到了任乙墨的傳訊:冷熾,失手被擒,正被都天峰四人羈押在冰火穀!
都天峰四人甚至放出風聲:要公開懲戒冷熾!
這個消息,表明是放給蕭白桃聽的,虧得蕭白桃還算明白事理,被範劍收入了五行秘境,不然又是是非。
深吸口氣,範劍認準了冰火穀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冰火穀穀口,範劍見到了任乙墨四人。
“範前輩!怎麼辦?”
“……,見機行事!”
當下,一行五人在範劍帶領下,走進了冰火穀。
冰火穀中,人滿為患。
經過前些天的廝殺,進入祖龍居的近千金丹,銳減了三百多人,還剩下五百多人,其中大多數都在冰火穀。
蕭白桃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今日,或許便是落幕。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此事會始於蕭白桃,止於冷熾。
唯有這冰火穀,見證了一切,輪回了一場……
“哈!南越州的諸位同道總算是來了!晚輩劍靈穀林長風,拜見範前輩——範前輩元嬰之尊,屈駕於祖龍居,和我等金丹修士為伍,真是委屈了!不過今日有場好戲,或許能讓範前輩無聊的祖龍居之行變得不那麼無聊!”
“林長風!你也不用陰陽怪氣!本座此來,是來和你談條件的:你要如何才肯放過冷熾?”
“哦?這就奇怪了!冷熾是我九大聖地之一冰火魔宮的弟子,幾時輪到你南越州的元嬰老祖來替他求情了?”言辭間,林長風來到被禁錮的冷熾麵前,自言自語:“莫非,老牌聖地冰火魔宮,已經和南越州穿一條褲子了?”
“放屁!”卻是冷熾,淡然言道:“我此番乃是以散修身份進入祖龍居的,代表的就是我冷熾個人!”
“是嗎?那麼說:就算我殺了你,冰火魔宮也不會為你出頭嘍?”言辭間,林長風取出自己的長風劍,一分一分地刺入了冷熾胸口,任由鮮血咕咕而流,冷熾不發一言,林長風笑道:“放心!大家都是聖地門人,我不會殺你的——我隻是很好奇:你和那蕭勉之女是什麼關係?”
“……,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哈!萍水相逢你就英雄救美?萍水相逢你就背棄宗門?萍水相逢你就不要命了 ?”
連聲追問間,林長風一劍到底,劍光透凶而出。
“嗚!”悶哼一聲,冷熾言道:“她救我一命,我自當一命換一命——我冷熾雖然是冰火魔宮弟子,但首先我是一個人,還了她一命之後,我自會回冰火魔宮領罰!”
“嘖!嘖!原來是美女救英雄,所以才英雄救美啊!真是聽著都感動啊!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了!”陡然拔出了長風劍,林長風森然一笑:“懲罰在哪裏不能領?既然冷熾兄如此深明大義,我林長風便成全你的仁義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