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龍的任乙墨怒吼一聲,瘋狂攔截,便是後方扼守門戶的三兄弟也奮力進攻,試圖牽製血色長槍的注意力。
唯有傅思瓊自身,麵對血色長槍,神色不變。
“蕭勉是我舅!你也敢殺我?”
乍聞“蕭勉”之名,那杆血色長槍微微一顫。
趁此機會,血龍衝擊上來,雙方一個衝擊,血色長槍被血龍一擊神龍擺尾,生生擊飛出去。
然則血龍守在傅思瓊麵前,生怕重蹈覆轍,再不敢掉以輕心。
此番是傅思瓊機敏,以“蕭勉”之名驚退了血嬰,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被血龍擊退之後,血光盤旋,重新化成血嬰模樣,掃視過現場五人。
“你們,真不怕死啊?”
“血嬰前輩誤會了!人生在世,誰會不怕死呢?敢問血嬰前輩來此,所為何事?若是不衝突的話,晚輩等人非但不會阻止,還願意以綿薄之力,幫血嬰前輩得償所願!”
血龍重新化成任乙墨,如是言道。
血嬰聞言,上下打量著任乙墨,點一點頭,又搖一搖頭,頗有些玩味。
“本尊要的東西,已經被你小子捷足先登,所以本尊現在要你!”
“要我?我可是有夫人的人!”
“哼!哈哈哈!你也是個妙人啊!”對著任乙墨大笑一聲,血嬰如實言道:“本尊需要你的肉身供我奪舍重生!”
“那就是沒得談了?”啞然失笑,任乙墨二度化龍,猛攻血嬰。與此同時,傅思瓊一聲驚呼:“大哥!速退!關門!”
傅思瓊這話一出,樸明玉三人和血嬰盡皆色變,唯有任乙墨,不動聲色——所謂夫妻同心,莫過於此。
顯然,血嬰的目的和任乙墨一樣,皆是為那條血龍而來,怎奈任乙墨捷足先登,先一步吞噬了血龍,血嬰若要奪舍,便需要吞噬任乙墨的肉身和靈魂。
其他人還好說,血嬰絕不會讓任乙墨逃脫,任乙墨不走,傅思瓊也不會走,但是樸明玉三人卻是有機會逃逸的。若能從外界關閉龍血禁製,即便任乙墨和傅思瓊夫婦最終難逃一死,也可以以龍血禁製將血嬰困死在方寸之間。
姑且以此,守護天下!
血嬰聞言,心神劇顫,神色微動。
竭盡所能,血嬰便想壓製任乙墨,進而奠定勝局,脫困而出。
眼看著任乙墨在血嬰攻伐下隻有招架之力,樸明玉三人對望一眼。
“兩位賢弟,你們怎麼說?”
“一切聽憑大哥定奪!”
“好!猶記當日,祖龍居中,冰火穀前,我等四人意氣相投,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我們兄弟要生死與共了!”
言辭間,樸明玉大手一揮。
兩扇洞開的門戶在九階大妖王的全力以赴下,緩緩閉合,不留一絲縫隙。
悄無聲息間,眾人困於密室!
受此變故,正在打鬥的血嬰和任乙墨陡然分開,神色各異地一言不發。
門戶關閉,除非外界有人能以真龍靈血再度開啟,不然誰也無法出去了。
便是血嬰奪舍了任乙墨,也無濟於事。
盡管如此,血嬰怒吼一聲,再起戰端。
不管能不能出去,血嬰打算先殺光眼前眾人,以泄胸中怒火,再論其他——何況血嬰這具肉身,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肉身崩潰前,血嬰必須盡快降服進而奪舍任乙墨!
這一回的聲勢,不同之前。
任乙墨咬牙堅持,也是險象環生。
虧得樸明玉等人沒走,搖身一變,樸明玉化成妖族真身,馳援任乙墨。
與此同時,金威廉和李興言趕到傅思瓊麵前,聯手布置起一重防禦。
有此二人守護傅思瓊,任乙墨才可以無後顧之憂,和樸明玉全力以赴。
盡管如此,任乙墨和樸明玉也隻是堪堪自保,卻無法對血嬰造成任何傷害。
長此以往,五人生死堪憂。
卻在這時,門戶上傳來一陣敲擊聲。
篤——篤篤……
一長兩短,便好似有人在敲門。
門戶內的眾人盡皆一愣,下一刻,原本禁閉的兩扇門戶,再度無聲開啟。
一抹青衫身影,出現在門口。
“呦!這麼熱鬧?該在的都在啊!”蕭勉此言一出,傅思瓊等人固然是欣喜若狂,血嬰渾身一顫,感到一陣由衷的心有餘悸——蕭勉於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絕不正常!
再一聯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來源,血嬰心頭苦澀:看來,自己怕是又被算計了!
看著門口的一襲青衫,之前不可一世的血嬰有心逃逸,卻沒把握逃得了,不得不靜觀其變。
如今,血嬰隻能寄希望於蕭勉不舍得殺他……
“乙墨!思瓊!還有其他三位。你們先走吧!我和這位大人物有些小事要談。”
蕭勉一聲令下,任乙墨等人對望一眼。
眼見血嬰自從蕭勉現身以後就一直安分守己,任乙墨等人衝向門戶。
五人和蕭勉擦肩而過,蕭勉淺淺一笑。
笑聲中,門戶自行閉合!
“你!你又想搞什麼鬼!?”正視著蕭勉,血嬰厲聲質問:“我已經被你害得這麼慘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怎麼還不飛升靈界?”
“時機未到,如之奈何?”苦笑著搖了搖頭,蕭勉續道:“那條血龍雖有我的血脈,但畢竟分量極少,就算被你順利吞噬,也不過能撐個數百年,於我的計劃並無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