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陽光透過窗簾斜射進來,風帶著泥土跟花朵特有的香味飄進室內,閻迎傲從睡夢中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窗外。
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天空變得更加的清澈湛藍,樹木上積著的塵土也在雨水中褪去,煥然一新,空氣中少了昨日的混濁,多了一絲清甜。
閻迎傲低頭看向懷中睡得正甜的人兒,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好笑的弧度,這丫頭還真能睡啊!好像天塌下來,還有他頂著似的,不過也托她的福,一向淺眠的他竟然也能一覺睡到太陽升起。
話說回來,他已經忘了什麼開始自己每天總是在黎明時分就醒來,然後兩眼光光的等待著新的一天的到來,如此循環再循環,這樣的生活一晃眼好像也快過了五年了吧!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挨過這幾年的。
苦笑一聲,閻迎傲小心翼翼的將枕著他手臂睡的貝若伊放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隨即下床轉進浴室衝澡。
而原本在床上睡得很沉的人兒,或許是少了溫柔的懷抱的關係,如扇子般的睫毛顫動了幾下,隨即迷蒙的大眼緩緩的睜開,眨了眨才適應早晨的陽光。
大大的伸了一記懶腰,舒展一下身體,貝若伊揉著惺忪的大眼坐了起來,看向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裏是……哪裏啊?她房間好像不是這麼的單調的,起碼她不會把自己的房間裝飾成隻有黑白兩色。
難道……這是酒店?這也太奇怪了吧!
隨意的抓了抓頭發,掀開被子,貝若伊赤著腳下了床,剛想推門進浴室,裏麵傳來的嘩嘩地水流聲直刺激著她的耳膜,頓時讓她僵在原地,還有些渾沌的腦袋瞬間清醒。
這裏,這裏……是閻迎傲的家!那裏麵的那個不就是……閻迎傲。
天啊!他竟然在她一門之隔內洗澡,那如果剛才她推開門的話……他不就被她看光了嗎?
貝若伊無措地站在那裏,想要別開視線,卻還是很不爭氣地偷眼瞄向半透明的浴室門。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色女,隻是……好奇,因為長這麼大她還沒離一個人洗澡這麼的近,而且還是一個曾經跟她……那個的人。
想到這,貝若伊思緒開始紛亂,小臉也一片緋紅,她困難的咽了咽口水,雙手捂住不停狂跳的女髒,深怕它會在下一秒跳出來似的。
那一晚的激\情,說實在的,她並沒有感受到如人們所說的什麼快感,什麼像是至於雲中的感覺,她隻感到滿滿的疼痛跟不適,還有害怕。
從沒在其他麵前坦露自己,突然一夜間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前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他的麵前,她隻覺得羞赧,那有心去感受過程。
搖頭輕歎,貝若伊剛想轉身離開,浴室內的水聲驟然止住,腳步聲響走,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