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肆長意回到瑞侯府已經是深夜,洛杭之和羽秦因為有公務在身,互送他們到了家喝了口茶就辭了行。
“小姐!”
肆長意剛進了房門口就聽見一聲嚎啕,嬌小的身影不知從哪裏竄出來抱著她的大腿就嗷嗷直哭,隻叫肆長意的眉心直跳。
“沛月,快叫小姐坐下洗漱一番好好休息。”涴星抹了抹泛紅的眼角將沛月拉起來,忙扶著肆長意坐在軟塌上遞來湯婆子:“小姐,您受苦了。可傷到了哪裏?奴婢去找大夫?”
“嗚嗚,奴婢無能,沒有保護好小姐。”
兩個婢女繞在身側,均是淚光連連,肆長意卻忍不住搖頭悶笑,眉眼彎彎眸光微蕩,曲起二指在她們額頭之上輕輕彈了腦瓜崩:“得了,再哭房梁都要掉下來了。我沒傷著,獨孤逆在雪崩之時及時趕到,他護著我倒傷著不輕。”
“夫人請人去為他療傷了,您不必擔心。”涴星擠出一個笑容。
“你和那幾個侍衛如何,看過大夫沒有,傷勢如何?”看來當時雪崩之時並沒有影響到他們,涴星幾個人能平安回來也不枉她當時的冒險。
“奴婢和幾位侍衛沒事,都平平安安的。外頭冰天雪地的,您肯定是又冷又餓。奴婢把驅寒湯和飯菜端來,您先歇歇。”
涴星匆匆出去準備飯菜,沛月守在她身邊扁著嘴巴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好似被拋棄的小兔子。
被沛月望的有些無奈,肆長意瞬間想起了剛剛被羽秦催促離開的洛杭之,也是用這表情望了桌子上的點心許久,等她叫人裝上兩食盒送給他才笑了起來。
“小姐,用點飯吧。”涴星端上飯菜和驅寒湯,看著兩個大眼瞪小眼,也心中一暖。
折騰了這麼久她確實餓了,飯香一起五髒廟也造起反,安撫了沛月收回眼淚,叫她們二人陪著自己一起坐下。
“你這一趟,可把姑母嚇得夠嗆。”
瑞侯夫人前來,涴星沛月忙起身行禮,肆長意對著二人打了一個眼色,請著瑞侯夫人坐下,又奉上茶水。她在山上遇險,姑母派出府兵又請人去衙門派兵搜尋,一回來便看見姑母在門口迎她,雙手冰涼連湯婆子都沒拿。
“是姑母失策,忘記今時不同往日,該多派府兵一路保護你。也不知哪些大膽狂徒竟敢襲擊將軍嫡女。”瑞侯夫人皺眉又是憂心又是惱怒,柳眉緊皺雙目沉冷。當時涴星和餘下侍衛渾身是血的回來時,她便心沉了下去,忙派眾人搜山尋人。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幸好上天眷顧,她的意兒平安回來了。頓了頓,瑞侯夫人又問:“王爺遇襲了?”
墨謹行沒有回到瑞侯府,而是去了附近衙門,具體情況姑母還不知曉。肆長意咬著筷子,片刻才道:“姑母,一路上我的馬車先遇上了黑衣人。我瞧他們並無殺心,做派更像是朝廷中人,尤其是他們使用的佩刀,如果我沒看錯,那是出自霖王府的物件。”
霖王府?瑞侯夫人低語一聲皺起眉頭。墨謹行與宋泠月無媒苟合,難道是想把長意囚禁起來?若是如此,霖王府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