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黃金。”安靜的大廳裏冷不防響起一個宏亮的聲音,眾人一片驚呼,驚訝地向出聲處看去,隻見舞台二樓首間包廂一直關著的門此時打開,一個身著灰衣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此時台上已經目瞪口呆的馨允,再一次道:“我家公子出價,黃金一千兩。”
當明白這個男子是在競價的時候,安靜的大廳頓時沸騰了,想必這也是笑傾城登台以來前所未有的競拍價,這個二樓首間包廂剛才在大廳最熱鬧的時候一直關著門,閉著窗,而此時窗雖然開著,卻垂了簾子,仿佛裏麵的人生怕被人看到一樣。
“天啊,他是不是瘋了。”
“黃金一千兩啊,這可是全京城所有青樓有史以來姑娘的曲子拍得最高的一次啊。”
“就是啊,如果要是傾城姑娘拍賣身價的話,那得多少錢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剛剛一直在旁招呼客人的老鴇,畢竟是經於世道。
隻聽那老鴇陪笑道:“你們家公子真是慷慨,不知怎麼稱呼?”
灰衣男子淡淡一笑,隨手扔了一樣東西給老鴇:“你們翠玉樓不是從來都是隻認錢,不認人的麼?”
老鴇竟一時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細看手裏的東西,竟是折好的幾張大額銀票。
“哼,京城果然是藏龍臥虎,一群浮誇子弟,竟為了一個歌姬,一擲千金。”我冷笑道。
“也不能這麼說,上麵的包廂裏,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呢。”蕭逸看著二樓的包廂,笑道。
安靜的大廳忽然傳出一個女聲:“既然你家公子買了我的歌,我就有必要知道是為誰唱的吧。”隻見一藍衣女子,步伐緩慢走上台前,聲音繚繞在耳,便如天籟一般。
我打量著台上的藍衣女子,秀發如雲,肌膚如雪,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仙女一般,竟有傾國傾城之美,想必她就是笑傾城了。
灰衣男子怔了一下,說道:“傾城姑娘請稍等。”然後轉身走進包廂內,片刻後走了出來,道:“我們家公子姓龍,名天佑,姑娘稱呼龍公子便可。”
笑傾城來到水晶琵琶前,屈膝而坐,道:“既然龍公子看得起傾城,看來今夜,傾城要使出看家本領,才對得起龍公子那一千兩黃金了。”說著,目光落在二樓的包廂上,道:“這第一首曲子《醉玲瓏》就送給龍公子了。”
隻見笑傾城十根纖細的玉指,輕撫上琴弦,隨著水晶琵琶周遭泛出的光芒,行如流水般,撫出天籟般的曲子,起唇輕唱:
“歲寒知千載,卻把人依舊。
為何讓,寂寞長,我在世界這一邊。
對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萬語,說的清。
說的清,隻奢望一次醉……”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蕭逸讚歎道。
“歲寒知千載,卻把人依舊……”我低喃著,腦中竟又浮現出淩若寒那燦爛的笑容,心中不由一痛。
“……又想起,你的臉,尋尋覓覓,相逢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