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事實,莊亦風還娶了自己,她不懂。不懂莊亦風為什麼會娶自己。想起琅無邪的話中無數的莊亦風,他的故事裏,對於哥哥那種喜愛,而最愛的哥哥卻因為花非花而死。
花非花想,倘若莊亦風據婚,倘若花非花逃婚,是不是彼此就不必如此痛苦。以至於現在,花非花甚至沒有資格去怪莊亦風對自己的惡劣態度。
眼下沉睡的蒼白麵容,窗外皎皎圓月映射在床上,把莊亦風本來就粉白的皮膚映襯的發出盈盈白光,花非花輕輕的將被子提高,卻不敢壓在他的傷口處。
靜靜的看著他精致的側臉,第一次如此打量他,盡發現那張粉嫩到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還有男人特有的剛毅,那種仔細觀察才會發現的剛毅。
手指不自覺的觸摸莊亦風的臉頰,觸感細膩,卻帶著微涼。一路下滑直至莊亦風的手,花非花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依然是冰涼的溫度。
時值金秋天氣雖然不是過於寒冷,可是夜深之時涼意加重,而莊亦風現在又不能蓋被子。花非花喚來荷香,讓她準備了炭火,在屋內升起了暖爐放在了床邊。
“少夫人,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少爺吧。”荷香放下暖爐說道。
“荷香你下去吧!”花非花搖搖頭,目光依然隻看著莊亦風。
荷香看了看花非花和莊亦風,心事重重,不知該喜還是憂。最後還是漠然的退出。
秋日的清晨霧氣濃厚,床頭的炭火也已消散,溫熱的餘韻卻不成消散。一股清香繚繞在莊亦風的鼻尖,輕輕癢癢的繞弄的鼻尖,手上似乎傳來異樣的柔軟溫暖柔和,意識似乎清醒,可無奈似乎連睜開眼睛的力度都沒。
鼻尖的幽香越發清晰,也越發熟悉,是誰呢?莊亦風極力回想,極力的想要睜開眼,極力的想要知道那個讓自己胸膛溫暖縈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