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在花非花對莊亦風抱有那麼多期待時,給她這麼沉重的打擊?!
“花不語是哪家姑娘啊?!”楊氏開口問道。
“花醉樓的姑娘。”莊亦風回答到。
一聽這名字,楊氏和莊春柔的臉就沉了下來。
“胡鬧!”這次發話的竟然是老夫人。老太太似乎有點動氣,說話也大聲了些。“莊家乃名門大戶,風塵女子豈能進入?更莫提納為側室。”
“奶奶說的對,平時在青樓玩玩就算了,亦風還是不要把煙花之地的女子帶回來比較好。”楊氏附和說道。
“昨日我已經替不語贖身,今天我就會接她到清風居。告訴你們不是為了爭取你們的同意,我隻是通知而已。”莊亦風說道,態度格外強硬,完全沒有在奶奶麵前撒嬌的意思。
花非花突然苦澀一笑,接來清風居麼?那個放條狗在院前,為了不讓花非花接近的清風居麼?
“亦風,要不咱們各退一步,收了那姑娘當小妾可以嗎?”楊氏說道。
“如果不是娶了妻,兒子定當娶不語為正房。”莊亦風說。
“這事放著你爹回來再說。”老夫人似乎懶得呆下去,直接起身離開。
這一頓飯吃的是花非花來莊家以來,最難受的一頓飯,胸中悶的發慌,飯菜賭在嗓子眼裏,難以下咽,像是吞石頭一樣,花非花強迫自己吞下。
在回到知風居的路上,莊亦風在前,花非花在後。花非花每走一步胃裏就翻江倒海,似乎終於無法忍受一般,胸中花非花稀裏嘩啦的吐的一塌糊塗,剛剛強迫自己吃下的飯菜,全吐了出來。
莊亦風停下了腳步,沒有回來看花非花,也沒有繼續向前。
花非花依然再吐,吐到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再吐,她隻是壓抑,隻是心口疼的要死,悶的要死,要把那積聚在身體裏的氣吐出,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莊亦風抬起腳往前走去。
“莊亦風——你為什麼要這樣!”她抬頭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喊道,如此爆發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