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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宗手上法訣不停,一絲絲青色法力從指尖飛出,紛紛沒入黑雲峰上。這黑雲峰雖然威力強大,但同樣的,所消耗的法力神識也巨大許多,若陷入長久僵持,對他不利。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林鋒,其雖似被那虎妖纏住,但不過是假象,對方神通,他極為清楚,此刻不還擊,不過是在冷眼旁觀。
以往,遇到的一般的修士,無不是在他的黑雲峰全力一擊下,就大都殞命,即便有那麼幾個僥幸逃得性命的,卻也不敢再輕捋其鋒。但此刻在他的全力攻擊下,這區區的築基中期修士竟能抵禦這麼久,這不能不說是個異數。
什麼時候築基中期的修士戰力這般強大了!
呂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但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逝,久戰不下,他已怒火滔天,焦躁不已,此刻一見對方呈現不支之態,臉上獰色一閃,身軀一縱,一腳邁出紅色小舟,竟雙腳踩在那漆黑巨大山峰上頭,雙腳上泛起一片青芒,將渾身法力通過雙手雙腳貫入黑雲峰中。
黑雲峰的得到這巨大的法力支撐,頓時“嗤嗤”連片巨響中再漲大幾分,竟在眨眼之間威力強大四五層,以泰山壓頂之勢凶猛壓下。
但在這關鍵時刻,猛然間,下方一聲刺痛耳膜的尖嘯聲中,顯出一隻巨大的白色玉兔。呂宗一怔,兔子妖獸?此地什麼時候隱藏了一隻白兔。但就在他驚詫莫名之時,那雪白玉兔募然一張巨大兔嘴,一道碗口巨大白光朝他本體攻擊而來。
呂宗神識在白光上一掃,瞬間,神色猛然大變,這道白光攻擊竟相當於一件普通極品靈器的全力一擊。此刻出其不意之下突然攻擊,以他的肉身哪敢硬抗極品靈器的全力一擊,他臉色瞬間蒼白,渾身抖如篩糠,難道自己要殞命於此。絕望之色在其臉龐之上稍縱逝,繼而,臉上一絲狠辣之色一閃,一拍儲物袋,攝出一柄一尺長小劍,驀然之間,暴喝一聲,竟朝自己左臂之處猛斬而下,頓時,滿天血紅濺落中,一條尺長的手臂衝天而起,刹那間,這血淋淋手臂上募然血光湧動,“劈啪”一聲輕響中,炸為一大團足有一丈巨大的血紅雲團,雲霧翻滾中,正阻擋在那道衝他擊來的白光前方。
碗口粗白光來勢不絕,直灌入那團血雲中,卻詭異的無聲無息,血雲與白光,紅白之色蠕動混雜中兩者竟在瞬間相互絞纏抵消,片刻後竟齊齊消散於虛空中。
下邊,在寒月白光擊出之前,呂宗已完成黑雲峰的最強一擊,黑雲峰氣勢大漲,直往陸鳴頭上碾壓下去。
陸鳴隻覺頭頂的壓力竟在瞬間大增近倍,肉身在巨山的壓迫下,酸麻劇痛,仿佛要承受不住擠壓之力,要肉身崩潰化為血肉碎末,喉頭一甜一口精血噴湧而出,體內法力一絲不留的全部貫入金鋒劍中,金鋒劍竟也瞬間漲大一絲,但竟無法阻擋巨山的壓頂之勢,這巨山距離頭頂已不到丈餘,難道自己真就此隕落!
他不甘和憤怒,數十年艱苦修煉,隻為那成仙的一絲渺茫機緣,為此,不顧一切,但這一切難道竟就這般的離他而去,難道他就此魂飛魄散,成仙之路就此斷絕!
陸鳴此刻,心中對自己的弱小,充滿了自責和憤怒,但那又能如何,奪命的殺機已臨頭,他無可反抗!
陸鳴臉顯絕望之色,心神恍惚,以為自己就此殞命!
但天無絕人之路,猛然間,他隻覺頭上壓頂之勢一鬆,仰頭望去,隻見那黑色巨大山峰竟不知為何,滴溜溜的飛速旋轉下,重新化為拳頭大小懸浮在天空中,竟不再往下碾壓下來。
“噗”陸鳴再噴一口精血,委頓在地,隻覺渾身酸痛乏力,幾乎不想動彈,但眼下可是危急時刻,可不是檢查自己肉身損傷的時候,急忙朝天空望去,隻見那呂宗此刻已重新落入紅色小舟中,亂發披散,竟也狼狽不已,其更是渾身如被血染,通體血紅,亦在不停的顫抖,左臂上一條手臂竟已齊肘而斷,不翼而飛。
“好,很好,你竟逼得我使出‘化血替身大法’。我自修成這大法以來,還從未有人逼得我施展此法,你的小命暫且記下,本公子必然一報今日之仇!”呂宗滿臉怨毒的盯著陸鳴,咬牙切齒地怒聲道。
“哼,今日之仇陸某也記下了,來日必當雙倍奉還!”陸鳴盯著呂宗的麵容,眼中亦是怒意滔天,冰寒至極的道。
呂宗狠狠的盯了陸鳴一眼,眼中毫不掩飾滔天恨意,接著目光轉向一旁的寒月,瞳孔募然一縮,此兔也絕不簡單,竟能隱匿身形讓他無法察覺,方才遭此偷襲,險些小命不保。這一人一兔均神通不凡,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